小姑娘困惑地歪了歪頭:“青耕鳥是我的名字嗎?好熟悉啊!”
阮秋平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手中那枚指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根指骨……好像變長了一些。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逐漸在他腦內形成。
阮秋平前幾日對藥仙說。
這根指骨上正在凝結吉運,青耕鳥因此能曆劫化仙,那吉神自然也能凝聚氣運,重塑為神。
或許,他當時說的話並非癡心妄想。
因為昨日不是夢。
因為鬱桓是真的回來了。
而且鬱桓還會回來的。
因為鬱桓昨晚對他說,讓自己再等他一段時間。
阮秋平將那根指骨攥在手心裏,貼在心髒的位置。
從內心深處升騰而來的喜悅是什麼感覺?
阮秋平都快不記得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極快,渾身像是被放在火裏炙烤,身上細細密密地沁出了汗,整個人卻又不住地發顫。
他忘了怎麼流眼淚,也忘了怎麼笑。
他隻是將那根指骨緊貼在自己的心髒。
他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喊著鬱桓的名字。
鬱桓,鬱桓,鬱桓……
他生怕此時此刻才是場真的夢。
所幸不是。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他才勉強恢複了正常,但好像又不那麼正常。
他高興地給自己換了身衣服,又開心地撲在床上滾了兩圈,又激動地把已經化仙的青耕鳥抱起來拋高又接住。
他有些過度興奮了。
即便麵前出現了一個陌生人,阮秋平恐怕也忍不住想衝上去抱著他,與他分享喜悅。
比如說現在,他在山洞裏發完了瘋,便忍不住想跑回家,與父母分享這件頂天的喜事。
“爸爸,你看起來好開心。”小姑娘眨著眼睛說。
“因為有值得開心的事情啊!”阮秋平笑著跳起來,在三米多高的樹上抓下一把積雪,他把雪撒到天上,步伐輕盈活躍得能在地上畫畫,他轉頭看向小姑娘,“對了,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那我叫你什麼呢?”小姑娘問道。
阮秋平想了想,然後蹲下拉住她的小手,朝她解釋說:“你其實是一隻青耕鳥升的仙,你當鳥兒的時候,是鬱桓的寵物……鬱桓,就是我的伴侶,也是你昨天晚上見的那個人。”
“寵物?”小姑娘一臉好奇,“那我要叫你們主人嗎?”
阮秋平沉吟了一會兒:“……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叫這個,但現在是新社會,已經不興叫主人了。”
“那叫什麼呀?”
阮秋平想了想,然後說:“你跟我妹妹差不多大,就叫我哥吧。”
“哥哥!”小姑娘甜甜地叫了一下。
阮秋平心都快化了,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那哥哥,我有名字嗎?我就叫青耕鳥嗎?”
叫青耕鳥自然是不行的。
比如說人家辰海就叫辰海,不是叫饕餮。
阮秋平想了想,然後說:“你化仙前是鬱桓的寵物,所以你就姓鬱吧,你是春節化的仙,你主人也是在春節回來的,那你名字就叫鬱……鬱春節吧!”
小姑娘:“……”
阮秋平撓了撓頭,小聲問道:“……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啊?”
小姑娘咬著嘴唇看著他,一臉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寵物都和主人長得像,這小姑娘用這表情看他的時候,還真有點兒像小時候的鬱桓。
阮秋平心一軟,趕緊說:“行行行,不叫鬱春節,就叫鬱逢逢好不好?”
小姑娘立刻眉開眼笑地說:“好!”
於是阮秋平就有了個叫鬱逢逢的便宜妹妹。
然後,阮咚咚就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