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被人抱上了床,並得到了更為深情地回應。
……
鬱桓親吻他的額頭時,說我愛你。
親吻他的嘴巴時,說對不起。
親吻他的鎖骨時,說我想永遠留在這裏,永遠不和你分離。
“……我也想。”阮秋平暈暈乎乎地說,“我想……我想永遠留在這夢裏。”
鬱桓失笑,隨即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說:“阮阮,清醒一點,這不是夢。”
“……嗯……不是夢。”
阮秋平喃喃道。
阮秋平意識沉頓時,又聽見鬱桓說了好多話。
鬱桓說,阮阮,你愛我這件事,我很早便知道了。
鬱桓說,阮阮,我何其有幸,能再活著來見你。
鬱桓說,阮阮,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這麼久……但你可能還需再等些時日。
剩下的話,阮秋平便沒再聽清了,他抱著鬱桓,並把自己的臉頰埋在他胸膛,彎著唇角,沉沉地睡了過去。
阮秋平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
他癡心妄想般摸了摸身側,偏過頭。
果然又變得空蕩蕩。
阮秋平心口也空落了下來。
但他還是彎起唇角,笑著對自己說。
——是個好夢啊。
要懂得滿足。
阮秋平還沒來得及細細回味那場美夢,傳音螺便響了起來。
阮秋平剛拿起來,裏麵便傳來阮咚咚脆生生的聲音:“哥哥,媽媽說你今天回來,你幾點回來呀?”
阮秋平:“哥哥馬上就回去。”
“哥哥,我還想吃白蜜果……”
白蜜果是這個時節長的一種果子,味道甜美醇厚,阮咚咚最喜歡吃。
“好,哥哥這就去給咚咚摘一大筐回去!”
“謝謝哥哥,咚咚最喜歡哥哥啦!”阮咚咚開心地說。
阮秋平笑著放下傳音螺。
可當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一根指骨靜靜躺在床上,並鬆鬆垮垮地穿過那枚婚戒。
這兩個東西……是什麼時候從他脖頸的掛繩上脫落的?
阮秋平皺了皺眉,拿起這根指骨和戒指,然後坐起了身子。
……等等。
阮秋平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酸累。
阮秋平坐在原地呆了一瞬,然後緩緩垂下頭,並扯開自己的衣領。
一秒,兩秒,三秒。
阮秋平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腦中有一顆笨重又粗大的木樁,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大鐵鍾。
然後發出震耳欲聾的顫音。
……昨天……好像不是夢!
冷靜……冷靜,不要空歡喜,不要太激動。昨天一定是夢,若不是夢,那麼那個叫他爸爸的小女孩又該如何解釋?
“我可以進去了嗎?”山洞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清澈的聲音。
阮秋平喉嚨一顫:“……誰?進來。”
先進門的是一抹青色的裙擺,然後一個熟悉的小姑娘便出現在洞口。
“……你……你怎麼出現在這兒?”阮秋平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小姑娘搖了搖頭,睜著一雙清明的淺眸,小聲說:“我昨天本來在牆角等你們回來,但你們好像沒看見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下意識地覺得你們一開始親親,我就得出去,然後我就出去了。”
昨天,好像,真的,不是夢。
阮秋平嘴唇顫了顫,正準備說什麼,卻一激動,整個人都從床上掉了下來。
“爸爸!你沒事吧!”小姑娘慌忙跑過來扶住阮秋平。
阮秋平也沒空糾結她的稱呼了,他看了看這小姑娘淺灰色的眼睛和青綠色的長裙,將信將疑地開口問道:“……青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