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說昨晚的酒勁還沒散?
阮秋平還沒考慮好要用哪個借口,就聽見鬱桓啞著嗓子說:“其實剛剛阮阮睡眼朦朧地吻我,我有些震驚,還有點生氣,因為阮阮那麼自然又熟練,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讓我以為阮阮是把我當成了別人……”
“沒錯!”阮秋平抬起頭,慌忙肯定道,“我是把你當成了別人!”
這個借口也不錯,雖然鬱桓可能會生氣,但這個借口很安全呀!至少不會破壞他和鬱桓原本定好的毫不曖昧的搭夥過日子路線!
鬱桓靜了一瞬,繼續說:“……但是我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阮阮喊了我的名字。”
對了,他喊了鬱桓地名字。
借口被戳破,阮秋平十分沮喪地垂下了頭。
“所以,”鬱桓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阮秋平的眼睛,聲音都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阮阮其實……是喜歡我的嗎?”
“不是,絕對不是!”阮秋平立刻擺著雙手否認,“我剛剛隻是睡迷糊了,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鬱桓抓著床單的手鬆開了一下,又很快緊緊抓住。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臉龐頓時更燙了:“那阮阮是……是在做什麼夢,才會那般親昵地過來吻我呢?”
阮秋平麵如死灰。
完了。
這下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阮阮的夢裏,我們是什麼關係?”鬱桓繼續追問道。
“我………”
阮秋平嘴巴張了張,他本想繼續狡辯,可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今這個狀況實在是過於複雜,即便是一個論辯高手,也難以翻盤。
看著鬱桓探究的目光,阮秋平隻覺得如坐針氈,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閉上眼,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當了次鴕鳥:“我、我該回家了!”
說完,阮秋平便從床上跳下來,提起自己的兩隻鞋,光著腳,逃也似地跑了。
看著阮秋平落荒而逃的背影,鬱桓不由自主地彎起了唇角。
他碰了一下自己剛剛被阮秋平親吻過的嘴唇,整顆心髒又砰砰亂跳起來。
阮阮昨天晚上是脫了他的衣服,抱著他睡的。
阮阮今天早上吻了他,還對他說早安。
阮阮做夢夢見了他——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夢。
結論是:
……阮阮喜歡他。
一想到這,鬱桓便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有些發燙了。
那股熱度從內至外地散發,將他渾身上下都熱得出了些汗來。
他氣息不穩,心緒不定,剛剛用靈力強製壓下的氣血又不受控製地重新流動起來。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鬱桓歎了口氣,忽然就有些懊惱地伸出了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後悔了。
他剛剛不應該阻止阮阮碰他的。
都怪他太慌張,太不鎮定,太沒有經驗了。
阮秋平逃回家的時候,阮盛豐正站在門口等他。
一看見阮秋平回來了,阮盛豐就立刻站直了身子,黑著臉問道:“昨天走的時候,我特地囑咐你,讓你早點回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阮秋平垂著頭一臉苦悶,什麼話也不說。
阮盛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阮秋平皺巴巴的衣服和光裸的腳,幾乎是有些顫抖著問道:“昨天鬱桓是不是趁醉……欺負你了?”
阮秋平哭喪著一張臉說:“是我把鬱桓給欺負了。”
阮盛豐立刻轉憂為樂,直拍大腿,笑嗬嗬地說:“真厲害,不愧是我兒子!!!”
阮秋平也沒聽懂阮盛豐話裏的意思,垂頭喪氣地就往屋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