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次找到我……”
“也是因為他們,我在機場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出現在了附近,便直接放棄了出差,密切關注著他們的舉動,幸運的是,我這次終於看到你了。”鬱桓輕輕笑了笑,“其實我挺感謝他們的,如果不是他們的出現給予了我一絲希望,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下來。”
鬱桓垂下眼,繼續說:“有一次我不在家,他們解除了自己的隱身,那一天,我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麵對麵地向他們詢問有關你的蹤跡,可是我卻又聽到他們在監控器裏說,發現他們身份的凡人就會被強製抹除記憶。我不想忘記你,所以便隻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
阮秋平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便隻是握住了鬱桓的手,學著鬱桓曾對他做的那樣,緊緊地與他十指相扣。
辰海他們比阮秋平早下去幾分鍾,於是也比阮秋平早回來了。
阮秋平從觀塵門出來的時候,辰海正坐在路旁的道沿上吃著從鬱桓家裏偷的火腿腸,見阮秋平過來了,他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喊道:“阮秋平快點,就你墨跡!今天領導檢查,別人都先回教室了,就剩你沒出來。”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地往前走了。
“你們在等我?”阮秋平有些意外。
“我們是一個小組的,等你也是應該的。”景陽說。
“我才沒想等你呢,是景陽非要等你!”辰海扭過頭說。
辰海原先是四腳饕餮,走路走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把阮秋平他們甩到了身後。
阮秋平用法術把自己身上的那套西服換下來遞給景陽:“給你的……”
他動作忽然頓了一下,說:“……對不起啊,那個,這衣服我穿過了,上麵有黴運……還能要嗎?”
“沒關係。”景陽笑了笑,將那套西服接下來,“畢竟我有黴運消退符嘛。”
阮秋平看著景陽秀氣幹淨的側臉,忽然就覺得他說不定會有第二個朋友,除了鬱桓之外的朋友。
不過……鬱桓還算是朋友嗎?
原先鬱桓還算他半個準妹夫,現在鬱桓定是當不了他的妹夫了……那他和鬱桓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呢?
阮秋平腳步頓了一下。
景陽看著阮秋平,忽然開口問道:“在人間的那個夜晚……你是和鬱桓在一起的吧?”
阮秋平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
“我在沙發上看到這身衣服了。”景陽低下頭,把那套衣服塞進乾坤袋裏說,“對不起啊,辰海總是跑到鬱桓家裏偷吃東西,他好像是覺得吉神家裏的東西比別處的東西香。”
“你跟我道什麼歉呀,又不是偷吃我家的東西。”
“可是,你和鬱桓不是那種關係嗎?”景陽偏過頭,耳朵有些發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看到新聞了,照片也看到了。”
阮秋平:!!!
如果這個世界是一本漫畫的話,阮秋平覺得他的腦袋一定變成了一個冒著白煙的熱水壺。
“其實我剛開始就應該覺得不對勁了……你和鬱桓認識,你很長時間沒有下過凡,可是他卻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也沒有詫異於你未變的容貌……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阮秋平立刻就慌了:“你沒告訴過別人吧?”
“沒有。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謝謝。”阮秋平小聲說。
“其實我覺得挺好的。”景陽說,“時代在發展,雖然原來咱們天庭總是講究什麼陰陽調和,萬物平衡,但現在開明的神仙早就不顧及這些了。而且畢竟你和吉神本來就是要成婚的關係,現在產生了感情,更是理所應當,錦上添花。”。
阮秋平舌頭都差點打了結:“……什麼?什麼叫要成婚的關係?”
景陽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嗎?天婚石上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你和吉神的婚事。”
阮秋平震驚:“那怎麼是我與吉神的婚事?那不該是我妹妹與吉神的婚事嗎?!”
景陽:“啊……可是我剛剛聽說,鬱家已經去你家提親了,提的是你與吉神的親。”
阮秋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