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9.進度順暢(2 / 2)

配合楊一“拿來主義”島國新民樂大家的曲調,再經過林西的編排之後,和現在這種經過了動漫化改編的曲子,帶著很明顯的民族風格,但又不是一成不變的傳統與守舊。在不失本色的前提下,多了一些更符合當下青少年喜好的元素,以及和東方色彩神話傳說相得益彰的改動。

兩兩結合起來,居然遠不止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最少有先知先覺能力的楊一,就很清楚當這種新的表演形式出現以後,帶動引領一個青少年的潮流不敢說,但至少在喜好ACG領域的青少年中,這個表演模式是可以很好推廣出去的,能夠保證吸引到足夠數量的觀眾。

行家眼中可能有些“狗屁不通”的唱詞,加上島國職業coser和演員們半生不熟的中文發音,但卻又極為認真賣力的演出,這所有的一切結合起來,倒是讓原本不被青少年群體接受,絕對會斥之為封建四舊的昆曲,給改動的異常有趣,而且考慮到還有《雲荒》的劇情穿插其中,就更是足以稱之為昆曲和cosplay的完美結合了。

雖然眼前正發生著的所有一切,都是楊一一手策劃,哪個角色唱什麼台詞,而哪些角色又需要表演什麼舞台動作,男生幾乎全都熟爛於心,可那畢竟是憑空想象,換了後世裏網絡上的特定稱謂,那就是腦補,而且還是過度腦補。然而無論一個人的想象力有多麼的豐富,多麼的天馬行空,但終歸缺少了一份現實中比較具體的感受。

一個是無根之萍的臆想,而後者則是視覺聽覺各種感觀加起來的綜合體驗,哪一種存在形式更能打動人心,也就不言自明了。所以在看到了院子裏的陣仗後,楊一才會意興盎然地躲在門背後搖頭晃腦,勁頭一下就被撩撥了起來。甚至於聽到後麵的高潮部分,他還忍不住在一邊輕聲應和著,一邊拍著大腿跟著節奏哼唱。

經過如此一番改頭換麵的昆曲表演,在傳統的獨有韻味上,在曆史底蘊地表達上,肯定是要比原汁原味的東西差一點,不過動漫這個行當,說是屬於文化領域也行,但要和娛樂行業沾上邊也不是不可以,屬於大概念交叉下的產物。既然份數娛樂的範疇,那麼就首先就是要讓人覺得高興,覺得快樂。

現在這個“昆曲”,無疑就做到了這一點。

而且楊一還深知,那些院子裏那名旦角兒的古怪中文發音,也會是不少委瑣宅男們的G點所在。可能老輩人聽到這種唱腔,會端著茶壺捏著核桃,不屑地來一句“漢語都說不好,還有膽子學人家唱戲”,要麼幹脆就是不發一言掉頭就走。可換了年輕些的人,尤其是後世那些女朋友名為“小左”或者是“小右”的死宅男,和老輩人的看法就絕對相反了,這是毋庸置疑的東西,已經經曆過了時間和曆史證明的。

想到這裏,楊一就把頭微微湊過去,衝常鴻瞿的小孫女好奇問道:“丫丫,他們的中文,是怎麼學會的?平時有人專門教他們嗎?”

小丫頭見到楊一也不是一次,早就被這個大哥哥的禮物給收買了過去,聽到楊一問這個事情,馬上竹筒倒豆子一般給倒了個精光:“是爺爺……嗯,也不能說是爺爺吧。爺爺發了話,然後讓笙姨教他們的,不過隻教那些戲折子上的唱詞和對詞,其他的都不教。”

楊一想了想,依稀也有那麼點兒印象在腦海裏,小丫頭所說的笙姨,應該是常家班現在的小旦,以後的正旦接班人。常鴻瞿居然會讓這個人來教島國演員中文台詞,倒是有些出乎楊一的預料,在他的料想中,還以為那個執拗的老頭兒,會把翻譯任務一股腦地甩給翻譯呢。雖然小丫頭也都說了,她的這個笙姨,隻負責教戲折子上的台詞,但這種由昆曲演員來教導,和翻譯居中溝通的情況,在教學效果上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

至少這些島國演員,可以從教導者在說唱之時,或是眼角眉梢的神態,或者腰肢手腳的動作,來具體體會某些表演上的小細節。如果是換了一般翻譯,單單拿著劇本戲折子照單念書,效果可就沒這麼好了。

心中滿意,楊一也就不再繼續躲藏,而是大步進了院子裏麵。看到少年忽然間出現在這裏,裏麵的島國演員們倒是齊齊一愣,然後很是島國化的全都站起來,衝他鞠躬問好。雖然古語雲禮多人不怪,但即便是和島國人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男生還是沒能適應這些見人就彎腰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