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疾風掠影般的危險氣息從他身邊飛速閃過。
正常人:什麼奇怪的東西過去了。
霽虹:有刺客!
霽虹漂亮姐姐也顧不得看了,劍光一閃,兵刃出鞘,他緊追隨著那道魅影飛奔而去。
霽虹這個人,屬於別人越厲害,他就越要挑戰,越有鬥性。
追上那道魅影之時,他們纏鬥起來。
這大概是霽虹一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他第一次遇上比他似乎還要厲害的人,他不再處於上風,更不是平局,而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對方幾個拳頭,
又疼又舒爽。
沈微也很興奮,他體內炙熱翻騰的真氣不斷暴動流淌,傳入四肢經脈,如果不通過暴力鬥爭對決來疏解,他很可能會暴體而亡。
兩個人在宮城無數個屋頂之上酣暢淋漓的快意交戰,從天亮打到了日暮。
高手之間的對決,不鬆動一磚一瓦,一花一葉,根本無人察覺到這些。
摘星閣在溫輕輕的心裏,被評為四a級觀景區。
窗外殘陽如血,如同烈火將天際煎燒成綺麗一片,籠罩著整座皇城楓紅意暖。
溫輕輕捧著一杯甜飲,腦袋探出窗外,迎者秋風,望著腳下皇城如畫,她作為居高臨下,身處淩雲者,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應景的台詞:“看!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美好、詩意,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高潮。
直到——房頂上忽然傳來一陣異動,緊接著,劈裏啪啦聲伴隨著無數七彩琉璃瓦片摔落到最高層的無窗亭闕來。
溫輕輕向後退了幾步,險些被掉下來的瓦片砸倒。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屋頂上重重摔了下來。
她剛看清楚是摔了個四腳朝天的倒黴孩子是霽虹,結果又見一道身影從屋頂上跳下來,直接騎在了霽虹身上,伸手對著霽虹就是劈頭蓋臉的幾拳,絲毫不留情
麵。
“沈微哥哥?”
溫輕輕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她閉上眼睛重新睜開一次——好家夥,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能把霽虹打趴下的,除了她們家沈微哥哥,還能有誰。(如有反對,她不接受。)
沈微聽到溫輕輕的聲音,居然停住了揮舞的拳頭。
地上滿臉是血的霽虹表情一點也不痛苦,露著傻笑。
溫輕輕比挨打霽虹還要慌亂:“等等,先別打了。”
沈微皺眉,他微眯起眼來,打量著麵前這個奇怪卻又熟悉的女人,他愣了半晌,冷冷的一字一句道:“你也要一起?”
溫輕輕黑著臉把沈微從霽虹身上拉開。把渾身是血滿臉狠意的男人拉到身邊,重重錘了他肩膀一拳:“你怎麼才來找我?我真的不想理你了。給你傳了信你也不回,我是死是活不重要是嗎?你知道我一個人多怕嗎”
溫輕輕越說越委屈,越想越生氣,這些天,沈微一次都沒有來找過她,之前祭天禮上也對她冷冷淡淡,她一直自我安慰著,是他怕她暴露了身份不來找她。
溫輕輕又解氣般的錘了沈微的肩膀一下,彼時,沈微眼裏的戾氣未散,反而因為她的一拳,而又猙獰幾分,她捕捉不到他對她有任何一點柔情。
溫輕輕愣了一下,說:“你不對勁。”
“霽虹,你先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乖。”
溫輕輕給霽虹手裏塞了一顆糖,霽虹高高興興滿臉是傷的同意了。
“去湖邊洗洗身上臉上的血。”說罷,溫輕輕還不放心,給他一瓶創傷藥:“自己塗。”
溫輕輕覺得是因為霽虹在,沈微放不開,不敢與她光明正大的交流。
支開了霽虹,她把身子僵硬的沈微拉到房內。
沈微身體不知是處於本能還是潛意識的作用,他任由著她把他拉入他最厭惡的密閉空間。
“沈微哥哥,你怎麼渾身是傷,霽虹下手這麼狠。”
溫輕輕看沈微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皆是傷痕,她心疼的不行。
沈微依舊沉默不語,死死盯著她,跟盯著獵物一般。
“先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溫輕輕把一堆瓶瓶罐罐從藥櫃裏拿出來。
見沈微傻站在那裏遲遲不脫,她歎了口氣:“怎麼,還要我給你脫。”
“雖然我還生著你的氣,看在你受傷的麵子上不想跟你計較。我給你脫,我親自給你脫好了吧?”溫輕輕嘟囔著,板著眼走過來,伸手要去解他的腰帶。
沈微:這個女的怎麼一直叨叨個沒完?
誰知溫輕輕的手剛碰到他的腰腹,他忽然悶哼了一聲,臉倏爾漲紅。
溫輕輕疑惑,但不說。她以為她碰到他傷口了。
繼續要去掰那緊實的腰扣,誰知剛剛掰開一點,她的手就被沈微緊緊握住了。
他好像要把她的手掰折一般,她抬眸對上他的眼,內心一陣惶恐,狠狠道了一句:“疼!”
溫輕輕這下認真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怎麼會一直怪怪的,好像要吃了她一般,猩紅的眼框,黑玉的眸子裏是想要嗜血一般的強烈欲望。好似下一秒,他就要露出獠牙,一口咬上她的脖頸,將她的鮮血吸食殆盡。
沈微掌心裏的手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極其微妙舒適的觸感,似膏脂一般柔滑,蛋白一般軟嫩,如果舔上一口,應該是甜的吧?
溫輕輕摸摸他愈發紅潤,且燙手的臉頰,關切的問:“怎麼,沈微哥哥,是不是難受的厲害?以後不要和別人打架了。”
沈微瞪著她,咬著牙說:“要你管?”
下一秒,溫輕輕眼睛就紅了,她撅著嘴嗔道:“你凶我?”
“咣當”一聲——
溫輕輕的身子猝不及防撞上麵前的桌案,小腹碰上桌簷傳來一陣劇痛,桌案上的酒壺被撞到在地,栽倒的酒口潺潺冒著清泉一般的酒水。
是沈微推了她一把。
她趴在桌案上來不及回頭,對方朝她後背襲來,重重壓上他滾燙硬朗的胸膛。
下一秒,她的後擺布料,新做的好看裙麵,被他一手撕扯掉,扔在一旁。
男人身上的氣息還是熟悉的雪鬆香,此時卻又沾染上刺鼻的血腥味,與他強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