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自然知道豪門的人是不敢惹的,他害怕自己剛才的話刺激到藍雨諾了,等管家付錢後,他二話不說,便開車逃走,真是比火箭還要快。
仆人將冷洛熙抬回到房間裏,放到床上。
管家又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少爺怎麼了?”
藍雨諾還是沒有回答管家的問題,而是在衣櫥裏找來幾張被子,一起蓋在冷洛熙的身上。
“他的衣服都濕透了,得換下來!”
藍雨諾掃了一眼站在床邊的所有下人,包括管家。誰也不敢毛遂自薦去給冷洛熙換衣服,他們知道冷洛熙的脾性,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看他的身體。否則,他醒來了,有他們受的。
“好吧,你們出去,我來幫他換衣服。對了,管家,馬上叫他的保健醫生過來,給他輸液。還有,王媽,你去廚房煮點能暖身子的湯,他要是醒了,給他喝,暖暖身子。”
其實現在最需要暖身子的人是藍雨諾,她穿得那麼少,瑟瑟發抖,臉上已無血色。
“藍小姐,你自己要不要先換一下衣服?”王媽憂慮的看著藍雨諾,“你看你,都凍成什麼樣子了!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藍雨諾知道在冷洛熙的衣櫥裏有一些恰好合適她的衣服,可以換上。
“不用了,王媽,你還是先去煮點湯吧!”
下人走後,藍雨諾將門鎖上,來到床邊,看著兩層被子下還在發抖的冷洛熙。堅毅的麵容還是那麼的俊美,隻是缺少了活力。
“我冷!冷!”
冷洛熙從牙齒縫裏吐出幾個微弱的字。
藍雨諾將白色的披肩丟下,在衣櫥裏找到一件比較厚的睡衣,揭開兩張被子,猶豫了一下。
她跟冷洛熙盡管曾經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名分,這樣在房間裏剝脫掉冷洛熙的衣服,傳出去是不是……
不管了,反正她的名節在江城很多人的眼裏已經沒有了。為了救冷洛熙,就算再丟一次一次名節,又怎樣!
藍雨諾冷哼一聲,光著一雙藕臂,伸出纖纖素手,解開冷洛熙的外套,脫掉冷洛熙的羊毛衫,解開襯衣的紐扣。最難為情的就是褲子。她抓緊繡拳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搭在了冷洛熙的皮帶上,隻不過她的眼睛是閉上的。
閉上眼睛,動作就沒有那麼利索準確了。當把外麵的褲子脫掉之後,她的手總是會接觸到某個部位,這讓她的粉臉時不時掠過一道紅暈。
“天知道,我單純隻是為了給你換衣服!”藍雨諾禱告般的說。
等幫冷洛熙穿好睡衣後,藍雨諾便在衣櫥裏尋找適合她的衣服。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衫打底,套上一件天藍色的短款牛仔服,下麵穿一條白色的包臀收腳休閑褲子。似乎還有些冷,她又綁了一條紅色的圍巾。
她剛穿好,保健醫生就過來了。他幫冷洛熙插針輸液,三個小時後,才離開。
“總裁問題不大,這剩下的兩瓶藥水輸完之後,再吃些藥,明天就應該沒有事情了。”保健醫生在離開前對藍雨諾說。
藍雨諾在床邊坐下,看他的臉漸漸有了些血色,知道他情況開始好轉,心上那塊大石頭,此刻才終於落下來,提心吊膽了一天,現在方才可以放鬆。
可也因為身子放鬆下來,她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累。從前一天準備迎接訂婚儀式,一直在糾結,翻來覆去的思索;到第二天,受到林母和林父的責罵,頂著巨大的壓力;到後來,冷洛熙發燒暈倒,她傷心難過;在醫院中,又因為醫生護士治療、服務不到位,她一直處在高度的緊張之中。
她把玉臂墊在床頭櫃上,支著臉,想眯一會兒。
“藍小姐,你要的薑湯好了!”
王媽端進來兩碗薑湯,一碗留給冷洛熙,一碗給藍雨諾。
“藍小姐,盡管你已經搬出去了,可我們半山別墅的下人都把你當做是冷少爺真正的妻子。你比那個慕容小姐好多了!”
藍雨諾喝了一口薑湯,感覺身子暖和多了,身子不再瑟瑟發抖。一聽王媽提起慕容思思這個名字,藍雨諾身子又哆嗦了一下。
“哦?”藍雨諾沒有任何意義的出了一聲,“她常來半山別墅嗎?”
王媽一說起慕容思思,臉上就出現厭惡鄙夷恐懼的複雜感情,她撇撇嘴,說道:
“哼,她何止經常來看冷少爺,已經是搬進來來住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噗!
藍雨諾將剛喝在口中的薑湯噴了出去,瞪著杏眼,一臉驚愕。
“她……她住在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