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諾不小心碰到了冷洛熙的手臂,感覺就像是碰在了冰塊上麵,冷得藍雨諾將手掣回來。
“冷洛熙!冷洛熙!”
回應藍雨諾的就隻有冷洛熙淺淺的呼吸聲。
“無言,停車!”藍雨諾嚇壞了。在商場一向以堅強、打不到的戰神著稱的冷洛熙,此刻卻會被這小小的感冒侵蝕了軀體,暈倒在汽車上。
聽到藍雨諾的呼喚,無言命令司機把汽車停在馬路邊。
“總裁怎麼了?”
藍雨諾內心對冷洛熙的抗拒,已經被衝破了。
“不知道,可能……可能是感冒了!”
藍雨諾也不再計較太多,把自己的額頭貼緊冷洛熙的額頭。
啊呀,好燙啊!
“他一定是發燒了,快把他送去醫院!”
之前對冷洛熙有多恨就有多恨,好似一千一萬年都解不開,誰想,隻是冷洛熙的一個暈厥,就把藍雨諾心中的恨意滌蕩無餘。
無言大聲對著司機喊:“省醫院,快點!”
沒有血色的臉,讓本來就以冰冷氣質著稱的冷洛熙更像是一具剛剛從北極冰蓋下出土的千年僵屍。
以他這麼好的身體素質,怎麼可能淋點雨就感冒了?
“無言,冷洛熙這兩天都幹嘛去了?”
無言好像已經知道藍雨諾想問什麼了。
“雨諾小姐,我們總裁一向身體很好的,隻是自從你宣布和林舒俊訂婚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整天酗酒,又加之公司的事務很多,他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在酒店外麵整整淋了幾個小時的雨。你想,這麼冷的天,他……他能不感冒嗎!”
冷洛熙傻呀!為什麼在雨中站那麼久,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無言好像又看透藍雨諾的心思似的。
“雨諾小姐,我們總裁其實一直對你情有獨鍾。訂婚儀式上播放他跟你的合照,確實是總裁幹的。早在你來到酒店前,他就站在雨中等你了。我們怎麼勸,他也不聽。後來聽到酒店裏出現打罵聲,他才走到酒店裏,還對我說,沒有他的吩咐,不許帶人進去。我是看到很多林家的人圍住總裁,才帶人衝進去的。要是總裁醒過來,一定責備我沒有聽他的話了。”
藍雨諾眼睛濕潤了,目光卻帶著怨恨。
“你是想要用這種自虐的方式,博取我的同情,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才不喜歡一個不自愛的男人!”
汽車來到醫院,藍雨諾也不顧形象,跳下汽車,揮動藕臂,用嬌弱的聲音呐喊:
“醫生,護士,快拿擔架來!快拿擔架來!”
一個急匆匆走過的醫生恰巧被藍雨諾攔住:“醫生,快救救他,他暈倒了!”
男醫生瞅了瞅汽車裏的冷洛熙,不為所動的問:“他怎麼了?”
藍雨諾拉著醫生的白褂子:“他感冒了,頭很燙,一定燒得很厲害。請你們馬上派擔架來!”
醫生蹙了蹙眉頭,有些為難:“現在是流感高發期,病床都滿了。你們先把他帶到急診室裏麵去吧!”
醫生便叫了個護士,推出小床,藍雨諾和護士和無言協力,將冷洛熙抬到小床上,推進急診室裏麵。
急診室裏人滿為患,簡直擠爆了。孩子的哭聲,老人的呻吟,醫患的爭吵,將一個急診室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
藍雨諾坐在小床上,將冷洛熙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藍雨諾還穿著訂婚儀式上的藍色晚禮服和白色的披肩,低領的晚禮服,將她深深的事業線突顯出來,春光一縷縷乍現,很多男人都把視線看向這邊。有好色之徒,甚至故意經過,腦袋往下一探,好像恨不得把頭撲進藍雨諾的晚禮服裏麵。
無言看不過眼,推了那個男人一把,瞪著眼睛:“你幹嘛,有素質沒有?”
那個男人斜眼相了無言一把,一點也不懼怕,歪嘴道:“怎麼,看看都不行?要是不想讓別人看,那就讓她別這麼穿!穿成這樣,不就是讓人家看,讓人家摸的嗎?做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砰!無言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男人往後倒,壓住了一個正在輸液的小孩,小孩子哇的大哭。
“要吵你們到外麵去!這裏都是病人!”正在給病人輸液的護士大聲嗬斥。
急診室裏的其他病人也罵道:“你們出去!”
“對呀,怎麼能在這裏打架呢?要是傷著了病人怎麼辦?”
無言伸出手指著那個男人,挑釁的勾了勾:“混蛋,去外麵!快點!”
男人一拳被打了個滿眼金星,暈暈乎乎了,哪裏還敢應戰!但卻還死要麵子。
“幹嘛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要打就在這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