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小姐才剛將電話筒拿離自己耳邊,手中話筒突然被扯了過去。
隻見梁思思搶過話筒,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直接吼:“夏煒宸,若你想知道慕小姐的事,就讓我上去。”
接待小姐一愣,沒見過梁思思那麼野蠻的客人,伸手想將電話搶回去,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
梁思思將電話筒扔回給接待小姐,一副準備走人的樣子。
接待小姐拿過電話本想道歉,隻是那頭的老板卻說了一句令她驚訝的話。
她見梁思思要離開,於是顧不得電話沒掛,趕緊開口:“小姐,請留步,夏總請你上去。”
淡淡掃了接待小姐一眼,本想就此走人,但實在是看不得別人祈求的目光。歎了口氣,徑自走向專屬電梯。
其實,她有點報複性心理,很想就這麼離開,讓夏煒宸一知半解,這樣才會自己去調查。可是,調查結果遠遠不及她的真實體驗。
這是慕秋螢心上的刺,雖然平時極力掩飾,但那傷口依然存在,無法忽視。
看著那麼痛苦的秋螢,她忍不住要幫上一把,即使不知道那到底有用沒用。
來到總裁辦公室樓層,她門也懶得敲,直接就這麼大搖大擺衝了進去,一點麵子都不給夏煒宸。
夏煒宸蹙眉,但沒說什麼,而是合上手中文件放在桌上,看著來人。
他不認識這人,也沒見過,但看在她聲稱是慕小姐的朋友,就放她上來。
“請問小姐口中所說的慕小姐是哪位?”
梁思思掃了他一眼,果然俊朗不凡,但他已被她標上負心標簽,所以說好看的男人未必有真心。
她沒有回答,翻出名片,放在辦公桌上,正確來說是扔的。
梁思思,心理谘詢師。
他看了名片一眼,繼續微笑著,有種敵不動我不動的意思。
她也不想廢話,再度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安眠藥開藥記錄。
他瞥了那張紙一眼,“梁小姐有事不妨開門見山……”
“這是秋螢找私家診所開的安眠藥,從記錄來看,她拿了好幾次,可以推斷她服用安眠藥過量。”
“她為什麼……”
“你終於知道問為什麼了,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想知道答案。”她冷哼。
他歎氣,不是不想問,是怕問,擔心勾起她的傷心事,就算他再想知道,在她麵前也隻能忍。
“你知道?”他看著這位自稱是秋螢朋友之人,隻是她的身份為何是心理谘詢師?
梁思思看出他的疑惑,“其實,我跟秋螢認識隻有兩年多,我們在獄中認識,見麵之時我是她的心理輔導師。”
心理輔導師?什麼情況下才會派專人去開解?忽地,他緊張自凳子上站了起來。
她笑了笑,“看來,你並不是完全不在乎她的,那當初為什麼要推她去坐牢?”
“我……”他是不得不這麼做,本想讓她在拘留所裏待一段時間,毀掉證據之後她就能出來,之時沒想到她直接在法庭上認罪,殺他個措手不及。
事後他後悔極了,也沒臉去見她,因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那份離婚協議書他是怎麼都不會簽,也不會傻到拿去跟爺爺做交易。
在夏卓然眼中,當時隻有夏慕兩家的合作案,對於犧牲秋螢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因為他由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接受過秋螢作為孫媳婦,所以在發生盜竊罪的時候,他來了招順水推舟。
逼得夏煒宸急欲與秋螢斷絕關係,用來保她周全,沒想到終究事與願違。
他永遠無法忘記,當時她臉上的絕望,以及指責他負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