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 婉琪篇(1)(2 / 2)

熱鬧繁華的婚事成了一樁笑話,賓客散去。第二日一早,就有小廝在瞧著房門,在外焦急的喊道:“少爺,老夫人從外省回來了,金鈴姑娘找了老夫人主持公道,老夫人請您過去祠堂呢!”

他一聽,立即放下手裏的劍,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玉銀簪,不知從哪裏找來一隻錦盒來,將簪子放進了錦盒裏,盒蓋蓋上,婉琪眼前瞬時一黑,便什麼都看不見了,隱約的感覺他將錦盒藏了起來。之後才推開門來隨著那小廝往祠堂裏去。

婉琪想跟出去,可任由她如何的掙紮也掙不脫這簪子的禁錮。

房門吱嘎一聲,婉琪聽著有人偷摸了進來,之後又聽到他在翻東西,像是在找什麼,婉琪感覺錦盒被人拿了起來,便就聽那人鬆了口氣高興的道:“總算找到你了!”

盒蓋被打開,光亮照入,白玉銀簪被那人拿起,他高興的看了一眼後,就將銀簪藏入了懷裏,又拿出一支與那支白玉銀簪一樣的簪子放在了裏頭,和好蓋子,將錦盒放回原來的地方,就悄摸的出了屋子,關上房門。

後來,婉琪竟陷入了昏迷之中,好長一段時間都混沌的沒有半點感應。等她清醒過來時,看到的景物是一動一動的,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禁錮住她的這支簪子應是戴在了一個人的頭上,可惜,她看不到這人是誰。

又是熟悉的白府,那女子直接往白府裏走去,大門處守著的兩小廝見著她,低頭喚了一聲:“表小姐總算是過來了,老夫人一直念叨著您呢。”

“我對外祖母也是想念的緊。”聲音清脆空靈的猶如黃鸝。

小廝一路引著她往正屋裏去,白老夫人見著她過來,立即麵露喜色,喊了聲:“淳兒總算是過來看外祖母了。”

後院裏聽得有人在舞劍聲,樹葉簌簌而落,白老夫人道:“你也許多年未見過你表哥了,你過去見見他。”

他一轉身,劍尖便指著剛過來的淳兒,劍尖隻離她的心口一公分不到,她嚇得臉色一白,許久才回過神來,慌張的喊了聲:“表哥……”

他卻是一直盯著淳兒,那張臉,好生的熟悉,突的一聲,他手中的劍哐當落地,才從淳兒的臉上一開目光,隨即目光就落在了她頭上戴著的那支白玉銀簪上。

“你這簪子是哪裏來的?”清冷的問。

淳兒一笑,將簪子從頭上取了下來,道:“在路上時,有個道士非說這簪子同我有緣,訛了我二十兩銀子讓我買下。我記得白府就有支家傳的白玉銀簪。”

婉琪這才看清淳兒的麵容來,連著她都有些小小的驚異,淳兒這張臉雖說不是十分的同她相像,也有有七八分相似了。

他領了淳兒回屋子裏去找他那支藏好的白玉銀簪,拿出來時,他一觸摸到那簪子上的白玉瓣,便皺起了眉頭,咬了咬牙,竟將那簪子折成了兩瓣。之後他又要來了淳兒手中的簪子,神色立即大變,問道:“你這簪子到底是哪裏來的?”

“當著是個道士訛著我買的。”淳兒有些慌張害怕。

“那道士在哪裏?”他逼問道。

“我不曉得了。”淳兒害怕的回道。

他一甩袖,出了屋子。淳兒小心的跟著後麵,他手裏還拿著淳兒的簪子呢。

他正要出府去,白老夫人突然的出現,喝了一聲:“白鉞,我勒令過你不許出府!”

原來他叫白鉞,婉琪在心裏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白鉞如泄氣的皮球,轉過身來,朝白老夫人道:“奶奶,我有正事要去辦!”

白老夫人將他攔下:“即便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你也不許出府!”

“奶奶!”白鉞急著喊了一聲。

白老夫人歎了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淳兒,向白鉞道:“吵吵鬧鬧了這麼多回,你也該成親了。”

白鉞知曉老夫人這話裏的意思,道:“奶奶曾答應了我死去的爹娘,與誰成親,許我選擇。”

白老夫人搖了搖頭頭,語氣變得嚴厲了些:“我是許你選擇了,可你這幾年來,鬧了多少回了,白玉簪子送出了好幾回,卻在成親的那天說新娘子不是你想娶的人!”

如此,倒也是事實,白鉞將那些差點就娶了的女子都回想了一遍,搖著頭道:“她們用了一時的法子,攪亂了我的思緒,最後都不是我心裏的模樣。”

白鉞突然的記起一段往事來。

駿馬之上,積雪滿地,他道:“你戴著的確好看。”

她笑得純粹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