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夜弦的臉色慢慢的緩和了下來,方才怕高玉嬌和高景瑜欺負她,眼下看這形勢,她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
“冷憂月!你們國公府哪裏有我們鎮平候府好?我要什麼沒有,還用得著來你家偷?”高玉嬌捂著臉,又急又氣。
“這可說不好,指不定你就是有這嗜好,三更半夜的,你跑到我國公府的大門口,如果不是想偷東西,難不成是想和我家看門的護院偷情?”
這話……
越說越離譜!
高玉嬌氣的直接跳腳,衝上去就要去撕冷憂月的嘴,“你胡說!”
她可說不出像冷憂月那麼粗鄙的話來。
白夜弦正要將高玉嬌擋住,卻是被冷憂月一手拔開,“起開,這種跳梁小醜,本姑娘一隻手指頭就足夠教訓到她連娘都找不到了!”
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將高玉嬌踹翻,而後故意激她,“我家看門的兩位大哥一人叫張三,一人叫李四,你是看中滿臉麻子的張三,還是剛沒了婆娘的李四?你說說看,本小姐作主,賞你了!”
“你!”
高玉嬌此時已經被氣的吐血。
那守門的張三、李四,被冷憂月招呼了過來。
“大小姐,有何吩咐?”
冷憂月指著高玉嬌,“要不,我把你們倆都賞給高大小姐吧,你們可得把高大小姐伺候舒服了,把你們的十八般武藝都秀出來,讓高大小姐不用進青樓,就能體驗青樓的快樂,懂了嗎?”
噗……
張三和李四麵麵相覷,雖然知道冷憂月隻是開玩笑,奈何也沒臉皮接這話啊。
高玉嬌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是羞辱,明晃晃的羞辱。
高景瑜也來了火氣,臉色一變,“冷憂月,你好歹也是冷國公府的大小姐,說話也要注意分寸!”
“啊?我是冷國公府的大小姐麼?你們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山野村姑嗎?”
剛才高玉嬌的確是這樣說的。
“我姐雖然說了這話,但是你也不該這樣羞辱她!”
“那我該怎麼羞辱她?以偷盜或是偷人的罪名送去衙門?”
張三神補了一刀,“大小姐,奴才已經成親,萬萬不會和高家大小姐偷情,要偷也是高家大小姐一廂情願!”
噗……
這人哪裏來的自信?
高玉嬌氣的險些背過身去,看了一眼張三的麻子臉,前天吃的東西都險些嘔出來。
“這麼說來,就是高大小姐強行要與你偷情,咱們大良若是男子對女子行不軌之事,可是要蹲牢房的,若是女子對男子行不軌之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判,我看還是讓梁大人來審吧……”
“冷憂月!”
高景瑜實在聽不下去了,“你給我住嘴!”
“我住嘴也行啊,那就動手吧!”
高景瑜以為她說的動手是要打人,連忙護在高玉嬌的麵前。
卻不想,冷憂月打了個響指,白霜立馬像幽靈一樣竄了出來,“大小姐有何吩咐?”
“白霜,去找一家京城最好的書畫行,把今天的事向書畫行的老板說說,讓老板出個書,記得要收版權費!”
白霜的嘴角抽了抽,“是!”
方才她雖沒現身,但是卻也是隱在暗處看,這裏發生的事,她清楚得很。
明明是高玉嬌和高景瑜想設計誣蔑她家主子,可不知怎的,竟被她家主子吃的死死的。
“冷憂月,你敢!”
高玉嬌簡直要瘋了。
爬起來像是瘋婦一樣想要衝上去和冷憂月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冷憂月真的找人畫了什麼醃臢的圖,那麼,她的名聲就全毀了,別說是嫁王公貴族,就算是平民百姓都不見得會要她。
“白夜弦,我姐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任別人汙蔑她的名聲麼?”高景瑜才發現白夜弦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他像是在護著冷憂月,又像是寵著她肆意妄為。
這種感覺讓高景瑜心裏發酸。
酸的他像是隨時能暴發。
“冷小姐哪一句是汙蔑她的名聲?”
更何況,這婚約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承認。
“好一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今天這事,我一定會稟報父親,讓他來看看你的真麵目!”
高景瑜怒目圓瞪,抓住高玉嬌的手腕,強行將人帶走。
再留下去,討不了好!
“慢走不送!”
身後傳來冷憂月的愉悅的聲音。
高景瑜的腳步一頓,眉宇間擰成了川字,手也悄悄的握成了拳頭。
冷憂月還真是如高玉嬌所說的,能蹦會跳。
她根本沒有受傷吧?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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