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好些了嗎?”
白夜弦折返了回來。
這一幕高玉嬌和高景瑜看了個正著,高玉嬌壓低聲音得意道,“這回總算是讓我抓住了,我就不信他還能說清楚,景瑜,你一定要為我作證,一會我看他怎麼狡辯……”
高玉嬌打定主意,隻要他們之間有一丁點的暖昧,她就衝上去,然後將白夜弦抓到她爹麵前,再加上有高景瑜的作證,她就不信他爹還會讓她嫁給白夜弦。
此時的高景瑜卻完全沒有心思聽高玉嬌說話。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冷憂月的臉上。
她眉眼舒展,笑的並不是很燦爛,可看的出來,心情是不錯的。
她看白夜弦的眼神並沒有暖昧,卻莫名的讓人覺得舒服。
這種舒服,卻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將高景瑜澆了個透心涼。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涼什麼。
“高景瑜,你愣什麼神,走啊!”
高玉嬌等不及了,連叫了高景瑜好幾聲他都沒反應,她幹脆用力的扯了他一把,而後大步衝了出去。
就在高玉嬌衝出去的時候,冷憂月眉眼一挑。
“白將軍,你家未婚妻!”
她刻意咬重了‘未婚妻’三個字。
冷憂月原本已經回了杏花院,卻聽白霜來報,說是高玉嬌和高景瑜在外頭。
出了阮老將軍行刺一事,白霜就格外的警惕,每晚都會在冷國公府的四周圍巡一遍。
冷憂月幹脆出來看熱鬧。
‘未婚妻’三個字從冷憂月的嘴裏說出來,似乎特別的刺耳,白夜弦的眉頭緊緊的擰著,看向高玉嬌的高景瑜。
“白夜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兒個終於讓我抓了個正著吧?你立即隨我去見父親,我要讓父親看看你的真麵目!”
高玉嬌此時哪裏還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她麵目獰猙,眼裏是滿滿的鄙夷之色,看著白夜弦和冷憂月就像是見著狗屎一樣。
就這兩個人,一個還敢和她弟弟退婚,另一個還想肖想娶她這個鎮平候府的千金。
做夢!
白夜弦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一步,半個身子攔在了冷憂月的麵前,“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二人早就勾搭在一塊了吧?說來也是,一個是我爹隨手在大街上撿回來的乞丐叫花子,一個是沒人要的山村野姑,說起來還真是配得很,我看你今天還有什麼話好說?”
殺人不過頭點地,而高玉嬌這話卻是誅心。
白夜弦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額頭青筋暴跳。
他這模樣,嚇的高玉嬌愣愣的往後退了一步,但又想到他不過是高連章撿回來的叫花子,又料定他不敢對自己如何。
壯著膽子又補了一句,“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別以為你現在做了個將軍你就高貴了,在我眼裏,你就是叫花子,永遠都是……啊!”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巴掌。
高玉嬌的臉被打偏過去,回過頭來,便瞧見冷憂月正揉著打人打痛的手心。
“你!”
“你什麼你,你說誰叫花子?”
“我說的就是……啊!”
‘啪!’,又是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這一次高玉嬌直接被打翻在地。
高景瑜原本不想插手,此時見高玉嬌被打,他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將人扶起來,麵目不善的看著冷憂月,“夠了,你何必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這四個字,把冷憂月給逗笑了,“你們兩跑到我冷國公府的門口來大喊大叫,這就不叫欺人太甚了?而我打她幾巴掌,就叫欺人太甚?哎喲……我突然記起我院子裏好像是丟了東西,你們該不會是來我家偷東西的吧?”
“冷憂月!你休要胡言亂語!”高景瑜氣的滿臉通紅。
居然冤枉他們是賊!
“我怎麼是胡言亂語了?那你們說說,你們二人這深更半夜的在我們門口鬼鬼祟祟做什麼?”
“我們……”高景瑜原本想說是來捉,奸的!,但是轉念一想,又生生的吞進了腹中。
這話不能說!
“說不出來是吧?那就是偷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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