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喬琛@顏七暖篇 第一百零四章 威脅李哥
卷一:喬琛@顏七暖篇 第一百零四章 威脅李哥
我和蕾蕾26號回到度假山莊是上午八點半,從監 獄出來我們順道去了一趟超市,那個山村裏的飯菜我們吃不慣,而且因為工作性質,需要我們保持身材,所以我很少吃海鮮和肉一些高熱量的東西,都是素菜,或者有一點瘦裏脊和雞肉,我們從超市回來再打車去山村天就已經完全大亮了,太陽都升得很高了。
李哥坐在院子裏吃早點,旁邊一直很大的金毛在臥著,我和蕾蕾進去的時候他手下的四個人正好出來,李哥吃飯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當然了,女人例外,男人不可以,他嫌別扭,這算個癖好了。
蕾蕾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拉了拉我的衣襟,“暖暖,你自己進去吧,我看那個李哥有發毛。”
“為什麼?”
其實這個李哥長的不難看,比那個周公子要順眼很多,關鍵就是他太邪惡了,一張臉上的表情總也讓人看著毛骨悚然的,比不上喬琛那麼陰,但是比喬琛狠許多。
蕾蕾咬著嘴唇,“我看他的眼神覺得很別扭,好像沒安好心似的。”
我笑著拍她肩膀,“這個你還真多心了,人家是大人物啊,能對咱們沒安好心麼。”
她搖頭,“反正就是別扭,我不進去了,我中午去夜 總會,我晚上有客戶要陪。”
蕾蕾現在又做了野模,其實她一直都是,打著野模的招牌在夜總會找活兒,區別於小 姐,連媽咪都更看重,畢竟野模的條件要比小 姐好一些,所以挺重要的客戶還是會給蕾蕾去陪,自然賺的也就多了,但是我特別擔心她,因為我覺得蕾蕾挺倒黴的,那些男人好像特別喜歡折磨她,以看她難受為樂趣似的,我不在她身邊她自己一個人做,我總覺不踏實。
但是現在我也沒法陪她,我已經焦頭爛額了,喬琛的案子懸而未決而且淨是些不好的消息,我想過,我還是做野模,的確,找個正經工作要好一些,我應該上大三了,但是據說班主任都氣得要給我除學籍,老師們沒一個認識我的,因為這大一大二的我基本上沒上過課,就去學校點個卯,偶爾半天待著,然後就繼續飛到SZ當野模,錢是賺了不少,可是我估計自己大概拿不到大學畢業證了,一個高中學曆的小姑娘,我倒是想找工作了,我幹什麼呢,當野模的時候好歹月入過萬了,我要是找個一個月兩三千的我實在不認,而且這點錢,還不夠我給爸媽和自己開銷的,我還想給喬琛攢點,等他出來有足夠的本錢東山再起,我想讓他出來之後還能過上好日子,而不是吃苦,他在監 獄要是待幾年,苦都受夠了,我不想讓他出來繼續受苦了,所以我必須努力賺錢,能賺多少賺多少,我隻能當野模,不為我自己。
我跟蕾蕾說,那你走吧,過幾天,等喬琛的案子塵埃落定了,我就陪你一起,咱們在夜 總 會裏當野模,現在我抽不開身。
蕾蕾抱了我一下,說暖暖,我真心疼你,你比我小兩歲,你比我經曆得多得多了。
她說完看了那幾個男人一眼,轉身就走了,她的背影在陽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她其實也瘦了很多,前幾天還在X津的時候,我們路過藥店稱了好幾次體重,我記得最後一次稱,我84斤了,她89斤,其實原來呢,我是88斤,她是92斤,現在我們都瘦了好幾斤,我是被喬琛這個案子弄得吃不下誰不著的,還揪著心,好不容易聽到消息了,又牽扯出了李靚,知道了那麼多,我心裏特別疼,我知道喬琛其實更愛她,我知道是知道,可是我其實不想知道,但是我又忍不住,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自虐狂吧。
蕾蕾是陪著我太累了,她從SZ跟我到X津,又跟我來了X京,她把我當成親人,其實我沒幫到她什麼,都是她自己找工作賺錢,我們在一起也不分你我,可是我知道,蕾蕾總是幫我更多的那個。
暖暖何德何能呢,唐蘇拉對我好,蕾蕾也對我好,我覺得特別慚愧,我其實沒那麼好,她們都比我更需要溫暖。
我進到門裏,李哥還在吃早點,桌子上有很多食物,我折騰了一大早,卻一點不覺得餓,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椅子,讓我坐下一起吃點,我說我壓根兒就沒胃口,看著都咽不下去。
他看著我往嘴裏塞了一塊蛋糕,“我這兒中西合璧,你一點也不想吃?”
我搖頭,坐下來,把包放在桌子上的空處,“我沒李哥這麼好的胃口這麼開闊的心。”
他可能以為我諷刺他,笑了一下,“亂世當頭,我把每頓飯都當成最後一頓。”
我愣了一下,“既然如此,您為什麼還無所顧忌呢?”
“從我們李家執掌大權到現在,都十幾年了,我早形成了習慣,你不知道在李家最鼎盛的時候我多麼放肆,比你看到的現在的我還要放肆得多,我改不了,我也不想改,人生幾十年?我壓抑自己,我做不到,喬琛背後有金山,可是他沒享受,現在都沒了,我如果跟他一樣的下場,我還不如死。”
我沉默著,沒錯,喬琛很冤,他一生這麼累,甚至連夜裏睡覺都提著一顆心,可是他賺下的萬貫家財他都沒享受就被全部沒收充公了,他的確過得很好,可是他不敢張揚,就好像帶著幾個億潛逃的犯人一樣,終日誠惶誠恐,在地下室度日如年,當時被利欲熏心,可是真的擁有了一切,卻發現根本不敢用,因為心裏知道,早晚都要漏。
“你看了那個女人?”
“看了。”
“看你心情不好,沒談攏?”
他不動聲色的喝著牛奶,我沉吟了片刻,“談攏了,但是心裏不踏實。”
“為什麼?”
“喬琛生死未卜。”
“他死不了,但是活著勢必也不痛快。”
我看著他,“李哥您能救他,我知道。”
他手一頓,“你知道什麼?我救不了他,現在這些爺,哪個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互相咬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著誰不顧自身安危救別人出來?同僚有用的時候是同僚,泛水兒的時候就是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