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還誠見著她驚醒,心裏焦急,一個大力之下便是肩膀使勁,頂著灼燒,頂著滿臉如融化般的紅。青筋暴起,痛苦的大喊一聲,身上靈力瞬間膨脹幾倍,麵色猙獰的將那噬魂絲撐碎。
那銀絲瞬間化作粉塵,而雲端之上的棲梧,受著大力衝擊,身子轉了幾圈才化解那可怕的力量。
而不等他喘息,莫還誠提著劍已經到了他跟前,莫還誠氣勢已經暴漲許多,手裏淩亂的出招,毫無規律,隻是迅速的斬下。
招數雖然亂,但是威力十足,劍氣頻發,如同滿天劍雨,根本找不到縫隙可以躲避。
縱使棲梧有月華之鏡為輔,能預判到對方的下一招,隻是那動作實在太快,他根本避閃不及。眼看著,就要落下敗風。
隻是棲梧一個側身躲閃的時候,忽然喵下地上一臉焦急慌亂的盲女,想起聖女預言,嘴角浮起陰森的笑容。
他指尖幾道絲線劃出,將那盲女淩空卷起,輕輕一拉,便到自己跟前當做了擋箭牌。
那莫還誠劍招已經收勢不住,淩厲朝著棲梧刺出,隻是他眼睛一定,卻發現自己要刺的地方,多出一人來。
他極力收勢,卻收不齊全,劍氣蓬勃而出,他麵上惶恐。
可是那金色聖劍,便在他滿臉抗拒裏,刺穿了那破舊衣物的盲女。
鮮血噴湧而出,而兩人麵色都是驚震。
劍靈莫還誠呆滯的摟著被自己刺穿身體的盲女,落到了地上。
他滿眼淚光的看著那蒼白而氣息奄奄的人,滿眼顫栗不可置信。
而懷裏那人,臉色如紙一般白,連喘息都看上去那麼難受和痛苦,她臉色不知是哭是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苦笑道。
“我其實一直知道,我們到不了莫家,到不了那麼好的地方”
最後用盡了氣力,氣息漸弱,祥和的閉上了眼。
莫以誠滿臉恐懼和痛苦,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傷懷。
空中淩厲光芒大放,那俊美無雙的黑袍人,雙手高舉一金光璀璨的鏡子,渾身氣勢大放。
聖潔的光芒揮灑大地,這一刻耀眼的如同九天神將。他冷眸一揚,七彩瀲灩的彩光像是折射了所有日華的光輝,哪怕是白晝,光芒竟也能與太陽奪輝!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從鏡子處射了下來,直直照耀在莫以誠身上。
莫以誠呆傻的受著那光柱一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已經是被那光柱源源不斷釋放的威能折磨的痛苦滿臉。
他再想起勢已經來不及了,天上那人攻勢已經達到頂峰。
在光柱裏他痛苦的掙紮,最後盡管他心有不甘,還是在那光柱裏重傷。最後化成神劍本體,掉落在地。
掉在那盲女屍身旁邊。
金色的寶劍忽然沒了鋒芒,上麵的寶石光輝也忽然暗淡。
棲梧一個引決,便將鎮靈之劍拿在手中。
最後翩然的,風亂舞起他烏黑的衣袍,左手執鏡,右手拿劍,如個燕子般優雅落下。
京坤滿臉歡喜的奔向他,正欲恭喜,卻聽聞司華年在背後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閣下拿無辜性命為擋箭牌,手段未免過於低劣了吧!”
京坤驚訝的回頭一看,便看見那司華年滿臉不屑,高高在上的眼神譴責棲梧。
京坤訝異,皺著眉頭,粗魯的從頭到尾打量著司華年,像是看著什麼無可救藥的東西似的。
棲梧淡淡一笑,對那些指責他手段卑劣的話語仿佛習以為常,麵無波瀾的回視那司華年。
就在葉初霽等人以為棲梧要對出言不遜的司華年動手時,卻見棲梧淡淡嘲諷的揚起嘴角,一臉輕視的看了一眼司華年,便轉身離去。
京坤本欲拳頭緊握的,想對司華年說句什麼,看棲梧轉身便走,便急忙跟上了他,跑開遠處。
司華年看他眼裏完全看不起自己,那高傲的性子被挑起,對著那兩個離去的背影,臉上很是不服。
而慶幸棲梧沒有下手的葉初霽和藤維也鬆了口氣。
而藤維也本就對司華年看不順眼,如今對他的迂腐更是煩個透頂。張口便刺到。
“司華年你不要命了啊,對著那麼個人那麼說話?”
那葉初霽也是臉沉了下來,對著那司華年,覺得他不過如此,藤維也說的話,他也不打算去當和事佬。
司華年滿心不悅,看著他指責更是心火燒起,他說的哪裏有錯,這藤維也竟然如此說他。
“你怕他?我可不怕,那可是邪魔外道,拿著人命威脅,可恥!”
藤維也看著他如今這般正義凜然的模樣,好像高風亮節,好像自己是什麼道德典範站著高處對著別人指指點點,好像自己才是最好的。藤維也氣得牙癢,滿臉漲紅刺道。
“年華師兄厲害,年華師兄最是正義,你道德高崇,全世界都比不過你,行了吧!可是剛才那劍靈麵前,不見你多說一句這種為天下正義的話。卻對著一個救了我們性命的人多加指責,馬後放炮,敵人死了倒是敢站出來罵人,剛才不見你上前殺敵?司華年,你們韶華寺便是如此教你的嗎?”
司華年被那話語刺的心髒直跳,他麵目猙獰,不明白他哪裏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