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金盞笑意更濃,反複對那個陰謀異常沉浸其中。
“那這次呢?你覺得你心願要達成了嗎?”
肖容沉疑片刻,隨即釋放出一個淡然的笑。酒氣上浮,臉色有點紅。
“你等著看,那大弟子不是省油的燈。別看他看上去沒心沒肺的,都是裝的。他絕對不簡單,說不定幾天,那雜種就會失蹤,然後再找不到了。到時候紅嬋一哭,我再去哄著讓她生一個我的,我自己的。”
說著,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人撲在桌麵上,說不清是難過還是得意。
呂金盞勸道。
“別難過了,也快過去了。”
肖容微胖的身子癱在桌子上,醉了一般,嘴裏喃喃道。
“為什麼啊,我隻能撿別人不要的,孩子老婆都是別人不要的。哪怕我對她那麼好,她還是想著那個丟掉他的男人。”
說著又忽然直起身子,臉上堅定的說。
“我和你說,我一定會讓那雜種死,一定會讓那紅嬋生個我的種。”
呂金盞急忙扶起。
“你喝醉了,今晚睡我這,等下你嘴裏沒個把門的,讓紅嬋知道。”
肖容腦子一轟,忽然清醒之後臉上出現懊悔神色。
他們沒看到的地方,美麗幽藍的蝴蝶在華燈之上停著。
棲梧使著隱去氣息的法咒按著肖瑤光,在窗邊聽。那肖瑤光的臉色被那窗裏透出來的話,嚇得麵無血色。
隨後,棲梧押著她走了回去,使了個結界內消音的術法。
棲梧撫著那滿是蒼白,滿臉淚痕的臉,看著她痛苦,心裏一陣舒適,笑的千嬌百媚,眼神發亮燦如金河。隨即讓她開口說話。
肖瑤光哭的妝容都花了。
棲梧笑著說。
“你爹叫你雜種,你怎麼看啊。”
肖瑤光哭的更淒厲,滿是驚震和不可置信,猶是死前掙紮道。
“你說謊,你騙我的,我爹那麼寵我,你胡說。”
棲梧裝作委屈的神態,用上婉轉動聽的聲音說道。
“哪有?你不看看,女肖父容,你和那父親,有半點相像嗎?你剛才都是聽到的是不是?”
聽著,那女修形同木偶般呆滯,安靜的流著淚。嘴裏喃喃道。
“怎麼會呢?他寵我是要我死?他一直想要我死?為什麼呢?”
棲梧聽著那如同仙樂的叫喊,臉上一陣享受,但是這一切還早的很,他凝望那女修笑道。
“你知道,我要把你送去哪裏嗎?”
肖瑤光哭泣動作一滯,身體忽然開始發冷,害怕的看向又要摸著她臉的人,他每摸過一個地方,雞皮疙瘩就起來,寒毛整個豎起。她發著抖問。
“哪裏?”
棲梧笑的如同三月明媚春光,紅唇一搭一合,那麼樣溫柔的笑意,可是說出來的話那樣驚悚。
“我呀,想把你送給合歡宗的妖樂老祖。他最喜歡你這種貌美女修了,可惜那些女修不禁用,死了一批又一批。其實他也還好啊。隻是喜歡叫上一群朋友來享用她們而已,有時候還拿靈獸,用獸形和女修交合取樂而已。”
肖瑤光死死瞪著他,眼裏過於驚震,瞪的和死魚眼一樣,惶恐到要隨時猝死一樣。
聽到這話,身邊的兩個高大的男子也是臉色一變。
棲梧猶是嫌她絕望不夠美味,抓著她的頭,轉到京坤那方向,讓她注視著那個男人,讓她好好看看,她心愛的男人會怎麼對待她的死亡。
“被自己的心上人合謀害著是什麼感受啊?你就快要被送去伺候靈獸了,不對你那師兄說句什麼呢?”
京坤臉色變了變,但轉瞬滿是朝氣陽光,毫不愧疚,毫不驚慌的和肖瑤光棲梧對上。
肖瑤光滿臉淚痕,猶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放開嗓子求救道。
“師兄,救命,我錯了,救命!師兄,救救我!”
兩邊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
棲梧滿意的看著那無動於衷的京坤,滿臉猙獰笑意,眼睛凶狠,如同地獄裏對著火焰舞蹈的魔鬼,他緊捏著肖瑤光的下巴,張狂興奮的對他說。
“看來你叫不夠大聲啊,你師兄聽不到啊。大聲點。”
肖瑤光心裏一驚,越發賣力的嘶嚎,最後嗓子慢慢啞掉也沒有放棄,淒厲的喊道。
“師兄,救我!求你,救我!”
京坤依舊毫無破綻的笑著。
這一場折磨兩個人的遊戲,持續了很久,女修在這場被當做玩物的遊戲裏,漸漸失力,漸漸失聲,緩緩的躺在地上。風緩緩吹過她的碎發,那臉上一片淚痕打濕了妝容,如一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
她先前最愛整潔,最愛美麗,如今妝容糊成了醜八怪,衣服沾滿了塵土。卻不管不顧,隻是求救著。原來人在死亡麵前,可以放下所有原則。
而那個男人,依舊麵上沒有一絲憐憫。
最後,棲梧心滿意足的扛著肖瑤光走了,臨走丟給京坤一個錦囊,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