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粉色仙裙的女修,翩然而至。看著那亭邊等待的高大背影,嘴角撇了撇,臉上任舊不悅。

亭邊的男人回了頭,月光下,那張臉顯得更加英俊不凡。

崖風吹起他們的衣裙烏發,兩個人在月光下會麵,一切都顯得那麼唯美。

女修表情很快恢複原本的嬌縱不耐,束起手來,一臉不屑的轉頭看向別處。

“師兄找我何事?”

那男人神色嚴肅,低著頭,臉下一片陰影。眼光像鎖定獵物的花豹一般銳利。他緩緩的朝著美貌女修走近,衣裳嗦嗦作響。

女修見男子不說話,瞥了一眼,有些慌張。

“你要幹嘛?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脖子上的項鏈感知到主人的想法,一層黃光微微釋放,罩住了她。

男子頓時停下了腳步。

貌美的女修見狀,臉上得意更重。

“你要想我賠禮道歉呢?我還能在父親麵前美言幾句,不針對你,不然呢。有你們好果子吃。”

男人眼裏放出冷光,嘴角輕微一挑,陰沉的臉上多了些壞意,月光照拂下,顯得很是邪魅。

他自顧自的脫起了衣物,不一會,就是光著的上半身,月光如水打在那健壯的體格上,微微反著光。

女修見狀,立刻羞紅了臉,弱小無力抱緊了自己的肩膀。那光著上半身的放浪男子緩緩走近,那專屬男兒的氣息鋪天蓋地的靠近,可她到底沒有跑掉,她出聲警告道。

“之後你可得向我爹提親,不然我饒不了你。”

一隻寬厚的手,微微搭上了女修的脖子,一瞬間,她臉紅不已。

可是之後便就隻是頸邊項鏈被大力一扯,那符咒脫落。

她身子一震,猛的睜開雙眼。眼前已經不見那男子蹤影,脖子上的護身符已經被拿去。憤然轉身一看,三個人影站在她對麵。

她剛想出口大罵,兩個藍蝶在她眼前飛舞,金粉散落。她瞬間不能動彈,不能開口說話。

京坤邊穿衣服邊說道。

“好了,人你帶走吧,把報酬給我。”

女修身子一震,怔愣的瞪著他們。

棲梧滿臉獰笑,默默撫著那動彈不得如雕塑一般的人的臉。那唇紅齒白,那柔美花鈿,都是用修真界最好的品質。

棲梧覺得手指一陣黏膩,頗有些嫌棄。

但是他眼角稍眯,那曾經滿臉驕橫,拿著鞭子抽自己的女修,已經在自己手裏。自己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或者剁幾根手指聽她嚎叫,都是可以的。風水輪流轉啊。

棲梧一臉陰狠的望著肖瑤光,冷冷笑道。

“不急,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天樞閣是分配功法,藏書閱卷的地方。天樞閣遠遠望去燈火通明,塔身消瘦挺拔,直穿雲霄。塔裏最頂端,窗紙望去,兩個人燈下對飲,談話聲此起彼伏,兩個人都帶了醉意。

“你真要護著你那女兒啊?那曲寒川不是好惹的,他手底那三個少年可是天資絕佳,曲寒川本人修為也是節節竄高。不說宗主出關,為他徒兒師弟出氣。就說曲寒川來日突破合體期,有你好果子吃。”

這聲音,是看守天樞閣的出竅後期長老呂金盞。

“沒事的,他們暫時不敢動我。宗主,等他出關再說,怕什麼。”

說著這人又喝了杯酒,正是那肖瑤光的父親,肖容。

呂金盞嘖了聲。

“怎麼不明白,他們是來日的希望,過個百年,他手下的幾個全部元嬰了,還不來找你報仇,就算你換宗門,他們也是記得的。那大弟子你沒看到啊,那架勢,過個幾百年,你就打不過了。”

肖容淺酌一口,擺擺手道。

“我知道,我知道,沒事的。”

呂金盞愣了下,疑惑道。

“又不是你的女兒,你那麼上心幹什麼。”

肖容冷哼一聲。

“要不是她大著肚子,那男人又不要她娶了別人,我能娶到那紅嬋?”

呂金盞默然不語,忽道。

“幫人養孩子,還寵成這樣,你何必。”

肖容冷笑道。

“哎,你不懂。我親生的,我不會不嚴苛教她符咒?我會不把她培養成厲害的符師?我就是要寵著那雜種,寵得她無法無天,寵的她到處闖禍,直到惹到不能惹的人為止。”

呂金盞微微一滯,隨即解氣的哈哈大笑。

“我就說嘛,幫人養孩子不像你啊。你這樣說,就像你的風格了。隻是,那紅嬋不管著?”

肖容得意洋洋道。

“紅嬋,她懂什麼,隻覺得我當別人的孩子當個寶。不知道覺得我多好呢,隻覺得孩子不聽話。”

呂金盞又和他碰了一杯,滿是壞笑道。

“這些年,我看著你管著她,我還看不下去。原來你還一箭雙雕,又解決了那雜種,又哄了你紅嬋。厲害,走一個。不過你為什麼把天階符咒給她啊,我當時還看不下眼呢。”

肖容笑吟吟的敬酒,不動聲色道。

“我這是篩選一下來動她的人,她仗著這個,會惹很多了不得的人。但是能破掉那個符的人,都有本事讓她不動聲色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