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殿的主人,是大陸的最強者,統一正魔兩道的閆帝京坤。他實力強大,哪怕正魔兩道一行人全部加上,也敵不過他。
棲梧原本是魔道一方霸主,僅因為被閆帝多看了幾眼。那魔宗鴻昊以為閆帝看上他,又因為棲梧太過紮手。就被魔尊鴻昊廢了修為,挑了手腳筋送到後院裏麵,從此當了閆帝雲雲姬妾裏的一員。
這閆帝,吟著最醇的酒,摟著最美的女人,手上是最好的法寶。
而棲梧,他冷冷一哼,牽扯出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口來。
他淡淡的拉起黑色袖口,手上盡數是長長的血痕,綻開了皮肉,深可見骨。
他漠然的抬頭,望著一排灰雁高飛遠,有著藍天白雲和自由的風。
閆帝後院的女人不好惹,見那麼個修為盡毀,先前聲名在外的人。便忍不住出手挑釁,再怎麼樣她們也有金丹元嬰,吊打一個沒有修為的人,簡簡單單。
一開始,隻是見到他便皮鞭法器抽的皮開肉綻。再後來也沒滿足,便連他睡夢也不放過。在他房裏日日點著淺生夢,日日夢魘記起先前的過往。
想來他原本是稱霸一方的大能,卻隻能在後院和幾個女人爭風吃醋起來。打擊報複,他覺得太掉檔次。
“吱呀”一聲響,那門外走進一個看上去俊美而冷清的男子,身穿黃袍,頭戴銀冠,恍然謫仙。
那是閆帝的正牌道侶,雖說沒有正式結契,但是默認算是。
香煙繚繞的房內,那司華年臉色凝重的給棲梧包紮換藥,嘴裏滿是心疼道。
“不是說了嗎?有時便喚我一聲,不就不用受欺負嗎?
棲梧漠然轉過頭去,重重的靠在牆上,長長的頭發蓋住滿是傷疤的臉,麵上已沒有半點生氣。
棲梧轉頭望向那給他包紮的人,沉聲道。
“我仿佛每一次難堪的時候,我各種丟臉狼狽的樣子你都看了個遍。所以,我是極其不願見你的。”
這話說的狼心狗肺,但是司華年淺笑不語,隻下手輕柔的給他治傷。
司華年微微低頭,一縷碎發拂過那張清逸俊秀的臉,他沉寂下來,像是忍耐了許久脫口而出道。
“其實一開始也是旁人叫我來幫你的。”
棲梧蹙眉,望著那低頭給他包紮上藥的人,眼裏閃過一絲奇異光芒。
“還能有誰會幫我?”
司華年拿著白瓷藥瓶的手一頓,滿是哀默的看著棲梧,那房頂靈光輕輕的籠在他身上,猶如那薄霧裏的朦朧月色,傷感又彷徨。
他輕聲歎息道。
“棲梧,你一直記得他是誰對不對?”
棲梧滿是蒼涼的冷笑了聲,自然知道司華年說的是誰,舉起了自己無力而可見骨肉的血痕傷口,輕聲飄忽道。
“記不記得有意義嗎?你可知我這樣是因為誰啊?那房內的煙,那是淺生夢,那是那幾個女人對付我的法子,我沒有靈力移動不得。我每日每夜,夢到自己不堪的過往。我一個魔道,竟在後院和幾個爭風吃醋的女人相爭,是因為誰的緣故?”
司華年咬了咬牙,眼裏冒出些詭異的淚光來,滿是懇切望著棲梧道。
“此前種種,皆有緣由,可莫恨他了。他就快死了……總之等他回來,他隻想要找你。我隻求你看著我總替你療傷的份上,與他好好說說話。那肖瑤光,已經是第二次打你了,她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