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兒子,開門吧,今兒才父子倆兒就讓這****的見識見識什麼叫扭轉乾坤。”
羅恒連忙去開門。
先進來的是沈複岩,眉宇間有些凝重。
緊隨其後的是許延昭,滿臉殺氣,見著羅恒,嘴角俱是輕蔑的笑。
後麵一大幫子官員魚貫而入,有市局的,也有紀檢委的,排場極大。
羅建國連忙起身,跟沈複岩打了聲招呼,雲淡風輕的很。
沈複岩有些沉重地說道:“建國,跟我們走一趟吧,你也別多心,就是很正常的審查程序,你也放心,有師哥在,任誰也別想往你身上潑髒水。”
說著有意無意看了許延昭一眼,許延昭倒是表現得絲毫不以為意,跟著說道:“羅哥,不是兄弟故意要查你,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羅建國沒有說話,而是大馬金刀坐到了沙發上,絲毫沒有起身跟他們走一趟的覺悟。
這下連沈複岩都有些愣住了,許延昭更是眼神一冷:“羅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都是老黨員了,組織的政策不會需要兄弟我給你重申一遍吧?”
羅恒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大聲,在此等嚴肅的場合,異常刺耳。
不少官員都對他冷眼相向。
許延昭冷聲道:“你笑什麼?”
“笑有些人傻唄。”
羅恒一本正經地說道:“許大處長,還沒來得及恭喜你馬上要升官,慚愧慚愧,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許延昭頓時疑惑起來。
“月滿則虧,物極必反。”
羅恒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雲淡風輕地解釋:“一個人太過得意忘形,那他離倒黴估計就不遠了。捧得越高,摔得就越重,你說你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大處長,要是轉眼間就變成階下囚,那得多失落崖,想想就覺得可憐喲。不過我一定不會同情你的,因為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爽了!”
“你腦子有病吧?”許延昭冷冷撇了他一眼,決定不再管他,打起了官腔:“羅建國同誌,關於613大毒案,組織上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釋一下,跟我們走一趟吧。”
羅建國仍舊一動不動。
“敬酒不吃吃罰酒!”許延昭臉色一冷,指著羅建國,低喝道:“把他給我拷回去!”
正在此時,一個醇厚聲音響起:“我想你們今天誰也拷不走他!”
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一個中年男子緩步進屋,步履從容,眉眼溫潤中帶著淩厲,自由一種淵渟嶽峙、不動如山的卓然氣度。
屋內官員,除了官高半級沈複岩,其他俱都叫了一聲許書記。
許四維從容進屋,跟沈複岩打了聲招呼,叫了聲複岩兄,他在省城的時候,跟沈複岩還是有些交情在的。
沈複岩有些疑惑地說道:“許書記,你怎麼會來這裏,這可是我們公安係統的內部排查,便是你也不好插手的吧?”
許延昭也跟著說道七叔你這麼做不合規矩。
許四維走到許延昭麵前,眼裏俱是沉重,然後掄起來就給了此人一巴掌。
他打得極重,神色凜冽,威壓赫赫,將在場所有人都打蒙圈了。
許延昭捂著臉,強自忍住還手的衝動,狠聲道:“許四維,我尊重你才叫一聲七叔,你憑什麼打我?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隻是個庶出,我才是長房嫡孫!”
“憑什麼?就憑你給我們老許家丟人,憑你讓你爺爺馬上要入土的人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許四維臉頰微微抽搐,最後吐出四個字:“家門不幸!”
許延昭臉色一變,他隱隱有種不好預感。
不過沒道理啊,華天和王嶽都死了,所有線索都斷了,自己怎麼可能暴露?
絕度不可能!
想到此處,他心裏篤定,看著許四維的眼神帶起了一絲怨毒!
沈複岩疑惑到了極點,問道:“許書記,到底怎麼回事兒?”
許四維歎了口氣,說道:“沈廳長,我先給你聽一段錄音吧。”
他掏出一個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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