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許四維要他幹什麼,要他跟一個小屁孩道歉?
這不是赤裸裸打他的臉麼,要站在他身前的是羅建國,那道歉也沒什麼,但許四維要他道歉的對象可是羅恒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
這分明是以此事為由頭,故意要他難堪了!
“許書記……”吳致遠氣的臉色鐵青,身體都一陣哆嗦。
“怎麼,你不願意?”許四維反問了一句,微眯的眼睛亮如彎月,冷寂的可怕,沒有絲毫別的情緒,就是以勢壓人!
不知怎的,吳致遠突然害怕起來,他這才想起,這位被稱為天南官場最大笑話的舉手書記,可不如他表現出來這般不堪。
西川許家三代榮光,到了許四維這一代,子弟眾多,這位庶出的許家七公子能走到今天,靠得不止是家族庇佑,而是實打實的通天手段。
他今兒要是咬著牙不道歉,許四維真不能拿他怎麼樣,但這樣就把徹底把此人得罪了,許四維雖說現在被李伯庸壓製得死死,但未來之事,又怎生說得清?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和虛無縹緲的麵子比起來,個人的前途,才是重中之重啊!
“不、不,願意,許書記教訓的是,這事兒,我幹的確實糊塗了。”
他到了羅恒麵前,腆著笑臉,說道:“羅恒同學,確實是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還好沒給酒樓造成什麼惡劣影響,我跟你道歉。”
這話一出,在場諸人莫不震驚,堂堂衛生局的局長,竟然真跟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道歉了?
震驚背後,是窸窸窣窣壓抑的嘲笑聲,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這吳局長隻怕在整個天南官場都會淪為笑柄。
那話紮說來著,裝逼不成就成了****!
羅恒覺得這吳局長就挺像一****的,他笑著點了點頭,欣然接受,也沒有再為難此人,許四維這麼幫他,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
這估摸還是看在自己老爹羅建國以及羅家背後站著的西川李家老爺子的麵子上,他若是再咬著不放,給許四維留下一個囂張跋扈、不懂見好就收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吳致遠垂頭喪氣地帶著衛生局官員走了,走過孫陽身邊,眼神怨毒地看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你他娘這不是在害我麼,真以為你們孫家能在天南橫著走了?
孫陽瞬間麵如豬肝,一陣結巴,也不知如何解釋。
他是如何也沒想到,羅恒這廝,竟然能請得動許四維這麼尊大佛,而許四維竟然還開口幫他說話!
這許四維一站出來,他先前所有謀劃,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羅恒走到孫陽麵前,冷冷地打量著他,壓低聲音說道:“孫陽,這事兒我記下了,你打價格戰我不管你,想不到竟然用這麼齷蹉的招數對付我,看來我還是對你們太仁慈了,你放心,我感謝你給我上的這一課,早晚要帶著利息還給你們孫家!”
麵對這般威脅,孫陽氣得臉色發青,心裏卻隱隱有種不好預感——他似乎為孫家帶來一個惹不得的敵人了!
這種念頭轉瞬即逝,他嗤笑道:“就憑你,羅恒,不是本少瞧不起你,任憑你發展十年,你隻怕也比不上我孫家一根毫毛,還大言不慚要我孫家好看?你哪兒來得勇氣?”
孫陽說完,滿臉嘲諷地離去。
孫家餐飲起家,天南排得上號的酒樓餐館,十家有八家都是孫家的,背後還靠著晏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害怕羅恒的理由!
傍上了許四維又如何?吳致遠怕他,老子可不怕,這舉手書記也是泥菩薩過江,有李伯庸虎耽於側,能不能在天南站穩腳跟都還兩說。
“拭目以待就好!”羅恒冷冷一笑,沒有再多言。
回過頭來,卻發現許四維盯著許驚蟄,臉上表情很精彩,許驚蟄睜大眼睛反盯著他,眼神裏有些害怕又有些倔強,嘴巴微微撅起,似根本不怕這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
羅恒心中一凜,暗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
看這架勢,他先前心中那個隱約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想了想,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金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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