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朕不是袁紹(1 / 3)

241年二月?? 曹魏齊王曹芳正始二年?? 洛陽城外江邊

退休的蔣濟帶著一家眷回返家鄉,司馬孚追到江邊,兩人在僻靜處說話。

司馬孚道:“子通何故如此啊,仲達讓我告訴你,此次國家擒凶你是首功,而且子通身體現在也很好,國家諸事還需要你來出力,何故提前告老還鄉呢?”蔣濟苦笑道:“一個月前太傅和我在這條江邊發誓,隻要曹爽回來便保他終身富貴,隻除兵權,絕不加害;如今太傅審出曹爽要謀反,曹爽兄弟和丁謐、何晏、恒範這些人個個夷滅三族,照這樣算大約要殺七千多人,這條江水很快就要染紅了,在下不趕緊回老家,還要親眼看看這條河麼?”司馬孚也歎息道:“這事,仲達說是為國家除凶,不得已如此,再說那曹爽所作所為和謀反何異呀?”蔣濟笑道:“我不是憐惜曹爽,也不是定要拘泥於小信小義,必要誅凶,也不過殺曹爽兄弟和親信數人、十數人、數十人!這數千人無論男女老幼都殺無論如何是過了!你說曹爽架空陛下太後假傳聖旨,敢問這樣殺法是太後和陛下的意思嗎?仲達還願意聽陛下和太後的意思嗎?你說除後患,這數千人人人都有親朋,這殺戒一開,手裏沾滿鮮血,自己怕是看誰都像仇人,往後的仇殺就更難止住了。老夫不求當什麼國家功臣,隻求一世魏臣,死後見到三位先帝,列祖列宗,包括曹爽,能問心無愧而已。”司馬孚長長歎息道:“子通之言有理,這兩年仲達確實變了。但不論他如何,我和子通一樣,這一生一世永為魏臣。”兩人揖別。

太傅府

司馬昭正對司馬懿說:“按父親的意思,在大將軍府外築起了高台,監視他和家人一舉一動,嚴禁任何人出入,看得出他還不知道丁謐等人都被捉了,今天托人傳話說府中糧食不足,想和父親借糧,無非是試探我們意思。”司馬懿一笑道:“借給他,大將軍豈可餓死。”這時司馬孚回來,把蔣濟的話委婉告知司馬懿,司馬懿歎口氣讓別人退下,對司馬孚道:“叔達,多年前我軍街亭大捷,把孔明困在西城,後來我中了孔明的空城計,傳為天下笑柄;其實今天我可以對你說了,當年我一眼就看得出那是座空城,那座小城裏再埋伏能有何用?再不濟我也可以派數百騎兵進城看看不就明白了?但孔明這計厲害,我不中計根本不行,他是告訴我【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我若捉了他,大概這會司馬全族早就不在了。我司馬懿自問是忠於大魏的,當年被孔明困在上方穀,我已經決定和兩個兒子為國盡忠了。但我也自問,像韓信那樣的忠誠我做不到,我死了被滅門還要留個反臣的罵名麼?這人說我詐病欺曹爽,卻不知自從太祖武皇帝開始重用我,我沒一刻不是在詐病。我自知也就這幾年了,我就算要謀反稱帝有什麼好處?但這七千人我必須殺,不能手軟,否則我走了,怕是司馬家根本無法幸存。叔達到時你就是想做一世魏臣,可得嗎?”司馬孚歎息不語。

(各位讀者好,17k小說網原創《莊周劉禪》自動筆起,又被其他網站盯上,天天複製和抄襲,這裏提醒一句,本作品初期創作其中錯字,病句和情節需要修改的地方甚多,想看完全原本請到17k搜索原著。其他論壇的抄襲版本尤其VIP章節都是草稿而已。——《莊周劉禪》作者文學野貓。)

以下草稿:今晚更新本章

王淩字彥雲,太原祁人也。叔父允,為漢司徒,誅董卓。卓將李傕、郭汜等為卓報仇,入長安,殺允,盡害其家。淩及兄晨,時年皆少,逾城得脫,亡命歸鄉裏。淩舉孝廉,為發幹長,魏略曰:淩為長,遇事,髡刑五歲,當道掃除。時太祖車過,問此何徒,左右以狀對。太祖曰;「此子師兄子也,所坐亦公耳。」於是主者選為驍騎主簿。稍遷至中山太守,所在有治,太祖辟為丞相掾屬。

文帝踐阼,拜散騎常侍,出為兗州刺史,與張遼等至廣陵討孫權。臨江,夜大風,吳將呂範等船漂至北岸。淩與諸將逆擊,捕斬首虜,獲舟船,有功,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將軍,轉在青州。是時海濱乘喪亂之後,法度未整。淩布政施教,賞善罰惡,甚有綱紀,百姓稱之,不容於口。後從曹休征吳,與賊遇於夾石,休軍失利,淩力戰決圍,休得免難。仍徙為揚、豫州刺史,鹹得軍民之歡心。始至豫州,旌先賢之後,求未顯之士,各有條教,意義甚美。初,淩與司馬朗、賈逵友善,及臨兗、豫,繼其名跡。正始初,為征東將軍,假節都督揚州諸軍事。二年,吳大將全琮數萬眾寇芍陂,淩率諸軍逆討,與賊爭塘,力戰連日,賊退走。進封南鄉侯,邑千三百五十戶,遷車騎將軍、儀同三司。

是時,淩外甥令狐愚以才能為兗州刺史,屯平阿。舅甥並典兵,專淮南之重。淩就遷為司空。司馬宣王既誅曹爽,進淩為太尉,假節鉞。淩、愚密協計,謂齊王不任天位,楚王彪長而才,欲迎立彪都許昌。嘉平元年九月,愚遣將張式至白馬,與彪相問往來。淩又遣舍人勞精詣洛陽,語子廣。廣言:「廢立大事,勿為禍先。」漢晉春秋曰:淩、愚謀,以帝幼製於強臣,不堪為主,楚王彪長而才,欲迎立之,以興曹氏。淩使人告廣,廣曰:「凡舉大事,應本人情。今曹爽以驕奢失民,何平叔虛而不治,丁、畢、桓、鄧雖並有宿望,皆專競於世。加變易朝典,政令數改,所存雖高而事不下接,民習於舊,眾莫之從。故雖勢傾四海,聲震天下,同日斬戮,名士減半,而百姓安之,莫或之哀,失民故也。今懿情雖難量,事未有逆,而擢用賢能,廣樹勝己,修先朝之政令,副眾心之所求。爽之所以為惡者,彼莫不必改,夙夜匪解,以恤民為先。父子兄弟,並握兵要,未易亡也。」淩不從。臣鬆之以為如此言之類,皆前史所不載,而猶出習氏。且製言法體不似於昔,疑悉鑿齒所自造者也。其十一月,愚複遣式詣彪,未還,會愚病死。魏書曰:愚字公治,本名浚,黃初中,為和戎護軍。烏丸校尉田豫討胡有功,小違節度,愚以法繩之。帝怒,械係愚,免官治罪,詔曰「浚何愚」!遂以名之。正始中,為曹爽長史,後出為兗州刺史。魏略曰:愚聞楚王彪有智勇。初東郡有訛言雲:「白馬河出妖馬,夜過官牧邊鳴呼,眾馬皆應,明日見其跡,大如斛,行數裏,還入河中。」又有謠言:「白馬素羈西南馳,其誰乘者硃虎騎。」楚王小字硃虎,故愚與王淩陰謀立楚王。乃先使人通意於王,言「使君謝王,天下事不可知,原王自愛」!彪亦陰知其意,答言「謝使君,知厚意也。」二年,熒惑守南鬥,淩謂:「鬥中有星,當有暴貴者。」魏略曰:淩聞東平民浩詳知星,呼問詳。詳疑淩有所挾,欲悅其意,不言吳當有死喪,而言淮南楚分也,今吳、楚同占,當有王者興。故淩計遂定。三年春,吳賊塞塗水。淩欲因此發,大嚴諸軍,表求討賊;詔報不聽。淩陰謀滋甚,遣將軍楊弘以廢立事告兗州刺史黃華,華、弘連名以白太傅司馬宣王。宣王將中軍乘水道討淩,先下赦赦淩罪,又將尚書廣東,使為書喻淩,大軍掩至百尺逼淩。淩自知勢窮,乃乘船單出迎宣王,遣掾王彧謝罪,送印綬、節鉞。軍到丘頭,淩麵縛水次。宣王承詔遣主簿解縛反服,見淩,慰勞之,還印綬、節鉞,遣步騎六百人送還京都。淩至項,飲藥死。魏略載淩與太傅書曰:「卒聞神軍密發,巳在

百尺,雖知命窮盡,遲於相見,身首分離,不以為恨,前後遣使,有書未得還報,企踵西望,無物以譬。昨遣書之後,便乘船來相迎宿丘頭,旦發於浦口,奉被露布赦書,又得二十三日況,累紙誨示,聞命驚愕,五內失守,不知何地可以自處?仆久忝朝恩,曆試無效,統禦戎馬,董齊東夏,事有闕廢,中心犯義,罪在三百,妻子同縣,無所禱矣。不圖聖恩天覆地載,橫蒙視息,複睹日月。亡甥令狐愚攜惑群小之言,仆即時嗬抑,使不得竟其語。既人已知,神明所鑒,夫非事無陰,卒至發露,知此梟夷之罪也。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子也。」又重曰:「身陷刑罪,謬蒙赦宥。今遣掾送印綬,頃至,當如詔書自縛歸命。雖足下私之,官法有分。」及到,如書。太傅使人解其縛。淩既蒙赦,加怙舊好,不複自疑,徑乘小船自趣太傅。太傅使人逆止之,住船淮中,相去十餘丈。淩知見外,乃遙謂太傅曰:「卿直以折簡召我,我當敢不至邪?而乃引軍來乎!」太傅曰:「以卿非肯逐折簡者故也。」淩曰:「卿負我!」太傅曰:「我寧負卿,不負國家。」遂使人送來西。淩自知罪重,試索棺釘,以觀太傅意,太傅給之。淩行到項,夜呼掾屬與決曰:「行年八十,身名並滅邪!」遂自殺。幹寶晉紀曰:淩到項,見賈逵祠在水側,淩呼曰:「賈梁道,王淩固忠於魏之社稷者,唯爾有神,知之。」其年八月,太傅有疾,夢淩、逵為癘,甚惡之,遂薨。宣王遂至壽春。張式等皆自首,乃窮治其事。彪賜死,諸相連者悉夷三族。魏略載:山陽單固,字恭夏,為人有器實。正始中,兗州刺史令狐愚與固父伯龍善,辟固,欲以為別駕。固不樂為州吏,辭以疾。愚禮意愈厚,固不欲應。固母夏侯氏謂固曰:「使君與汝父久善,故命汝不止,汝亦故當仕進,自可往耳。」固不獲已,遂往,與兼治中從事楊康並為愚腹心。後愚與王淩通謀,康、固皆知其計。會愚病,康應司徒召詣洛陽,固亦以疾解祿。康在京師露其事,太傅乃東取王淩。到壽春,固見太傅,太傅問曰:「卿知其事為邪?」固對不知。太傅曰:「且置近事。問卿,令狐反乎?」固又曰無。而楊康白,事事與固連。遂收捕固及家屬,皆係廷尉,考實數十,固故雲無有。太傅錄楊康,與固對相詰。固辭窮,乃罵康曰:「老庸既負使君,又滅我族,顧汝當活邪!」辭定,事上,須報廷尉,以舊皆聽得與其母妻子相見。固見其母,不仰視,其母知其慚也,字謂之曰:「恭夏,汝本自不欲應州郡也,我強故耳。汝為人吏,自當爾耳。此自門戶衰,我無恨也。汝本意與我語。」固終不仰,又不語,以至於死。初,楊

康自以白其事,冀得封拜,後以辭頗參錯,亦並斬。臨刑,俱出獄,固又罵康曰:「老奴,汝死自分耳。若令死者有知,汝何麵目以行地下也。」朝議鹹以為春秋之義,齊崔杼、鄭歸生皆加追戮,陳屍斫棺,載在方策。淩、愚罪宜如舊典。乃發淩、愚塚,剖棺,暴屍於所近市三日,燒其印綬、朝服,親土埋之。幹寶晉紀曰:兗州武吏東平馬隆,讬為愚家客,以私財更殯葬,行服三年,種植鬆柏。一州之士愧之。進弘、華爵為鄉侯。廣有誌尚學行,死時年四十餘。魏氏春秋曰:廣字公淵。弟飛梟、金虎,並才武過人。太傅嚐從容問蔣濟,濟曰:「淩文武俱贍,當今無雙。廣等誌力,有美於父耳。」退而悔之,告所親曰:「吾此言,滅人門宗矣。」魏末傳曰:淩少子字明山,最知名,善書,多技藝,人得其書,皆以為法。走向太原,追軍及之,時有飛鳥集桑樹,隨枝低卬,舉弓射之即倒,追人乃止不複進。明山投親家食,親家告吏,乃就執之。

毌丘儉字仲恭,河東聞喜人也。父興,黃初中為武威太守,伐叛柔服,開通河右,名次金城太守蘇則。討賊張進及討叛胡有功,封高陽鄉侯。魏名臣奏載雍州刺史張既表曰:「河右遐遠,喪亂彌久,武威當諸郡路道喉轄之要,加民夷雜處,數有兵難。領太守毌丘興到官,內撫吏民,外懷羌、胡,卒使柔附,為官效用。黃華、張進初圖逆亂,扇動左右,興誌氣忠烈,臨難不顧,為將校民夷陳說禍福,言則涕泣。於時男女萬口,鹹懷感激,形毀發亂,誓心致命。尋率精兵踧脅張掖,濟拔領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張睦。張掖番和、驪靬二縣吏民及郡雜胡棄惡詣興,興皆安恤,使盡力田。興每所曆,盡竭心力,誠國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萬機,苟有毫毛之善,必有賞錄,臣伏緣聖旨,指陳其事。」入為將作大匠。儉襲父爵,為平原侯文學。明帝即位,為尚書郎,遷羽林監。以東宮之舊,甚見親待。出為洛陽典農。時取農民以治宮室,儉上疏曰:「臣愚以為天下所急除者二賊,所急務者衣食。誠使二賊不滅,士民饑凍,雖崇美宮室,猶無益也。」遷荊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