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瑜勉強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間,露出一片雪白。
秦嘉樹呼吸一滯,心差點跳出來。
季瑜全身發軟,心也莫名其妙地瘋狂跳動——明明昨晚上都沒這麼誇張的!
她繃著下巴,強裝冷淡,“你先把衣服穿了!”尾音顫了一下,她連忙閉嘴。
等秦嘉樹把衣服穿好,她也緩過來了一點,“把我的衣服給我。”
秦嘉樹把衣服遞給她,她想自己穿,但是動作太慢了,一動就疼。
“我、我幫、幫你、吧……”秦嘉樹緊張得整個人都是抖的,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臉更是紅得像是要滴血了一樣。手伸出了又收回,收回又伸出。
看到他這麼緊張,季瑜心裏的那點反而消失了。她笑了笑,道:“昨晚上厲害得……現在倒是知道害怕了……”
年輕人的體力,真的是太嚇人了。
季瑜竟然心有戚戚。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腳上有傷,但是那一刻,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滿腦子都是她,想把她身上的一切都占據了,和她融為一體。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撩得她的心弦也跟著抖動。
季瑜不逗他了,自己抬手,把睡衣套上身。但是衣服剛剛套進脖子,壓在裏麵的頭發還沒撈出來,她的手就被人大力握住,整個人被壓倒在床上,嘴唇被人用力吻著,腦後的枕頭凹進去一大塊。
這是要不死不休了啊……
已經沒什麼力氣的季瑜無法了,被動的迎合著,待到親吻轉移到頸側,她才猛喘氣,氣喘籲籲地抗議,“秦嘉樹……”
落在身上的吻驟然溫柔。
季瑜終於把與他交纏的手抽了出來,喘著粗氣道:“先……洗澡……”
於是秦嘉樹把她抱起來,一起進浴室清洗。
難免的,兩個人又繾綣了好一會兒,熱水淅淅瀝瀝,熱氣嫋嫋中,二人再次貼合纏繞,難分難舍,等收拾完,都下午三點了。
昨夜喝醉的同事們也終於都回了血,開始約著回程了。
機票是下午六點半的,七點二十就能在錦北落地。
已經換了衣服的季瑜趴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吃著秦嘉樹投喂的外賣,看著群裏的消息。
她到現在都沒恢複過來,脖子上滿是這小子種的草莓,要是跟他們一起走被發現了,絕對是個大麻煩。
於是她借口腳扭了,現在在醫院,讓他們先回去,又打電話給前台續房,機票改簽。
秦嘉樹看著她手機改簽的界麵,問:“姐姐要明天再回去嗎?”
“是啊,”季瑜指指自己脖子上的紅印,“還不是托你的福,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啊?”
秦嘉樹也沒比她好多少,左邊的肩膀上還有一個深深的牙印,那是昨夜第一次的時候季瑜疼得受不了,一口咬下去的。
不過他沒跟她比這個,笑了一下,“那我陪你。”他說著,也把自己的機票改了。
兩個人又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大概晚上七點的時候,所有的同事都走了,他們才叫了房間服務,把床單換了。
季瑜再次爬回去,警告秦嘉樹,“今天晚上你就兩個選擇,要麼出去另外開房,要麼就睡地上,姐姐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秦嘉樹後退了一步,乖巧而堅定,“好。”
昨夜到今早的那幾次,隻要季瑜說一句不,他是不會強迫她的。
當夜,秦嘉樹就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他其實有好多話想要說,好多事想要確定,但是季瑜太累了,吃了晚飯就又睡著了,第二天快十點了才醒過來。
一醒過來就看到桌子上熱騰騰的早餐,季瑜的心情好了不少。
洗漱完之後,秦嘉樹就蹲下來給她擦藥,他手掌力氣大,推著傷處,熱乎乎的特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