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怕秘境之爭為了維持著三大家族的平衡,二是他們這一帶地域又以馭為耀,靈獸稀缺,而小秘境裏則充滿了機遇,機遇誰不想要?
契約一隻高階靈獸不僅能增強自身實力,還能壯大家族勢力,除此,小秘境裏其他的寶物也是非常誘人的。
所以除了每十年一次的小秘境曆練,那其他進入的機會就是每一屆立少主大典了,培養一個人才是非常困難的,這也避免了家族為了機會而頻繁立少主。
兩者的區別在於少主大典隻有準少主和其他三個家族弟子進入,人多怕誤事,人少恐敵眾,這就是為什麼少主大典隻能安排同一個家族的弟子
這是一場殘忍的豪賭,贏了是自己的榮耀,是家族的榮耀!輸了則身死埋骨小秘境,家族不僅損失了一個人才,還臉上無光。
沈貊坤一襲玄色華袍站在祭壇上,他睥睨著祭壇之下的眾人,唇瓣抿直,表情嚴肅。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祭壇下麵已經坐滿人,沈貊坤嚴肅道:“擊鼓鳴天!”
咚!咚!咚……
鼓聲陣陣,響徹雲霄。
伴隨著轟隆震耳的鼓聲,一個耀眼奪目的少年踏著長長的金邊上繡著複雜花紋的紅毯緩緩走來,在日光之下顯得格外耀眼。
其中,最突出就是走在最前麵的沈鈺錦了。
他穿著淺色衣袍,衣服袖口上繡著鎏金祥雲,腰係玉佩,手裏拿著一把銀白色的的靈器鐵骨百折扇,往日的輕佻與傲慢拭去,表情嚴肅,氣勢貴不可,令在場不少年輕的女弟子心生愛慕。
他們恭敬地對沈貊坤躬身行禮:“見過家主。”
沈貊坤點頭,目光最終定格在沈鈺錦身上:“入小秘境後,你們務必要在五日之內出來,否則陣門將會關閉。”
“謝家主叮囑,弟子謹記在心。”聲音慷鏘有力。
“拿好了,這令牌裏有傳陣符,隻要你們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就輸入靈氣將其捏碎,它會送你們出來。”
“是。”
天資縱橫的少年兒郎神采奕奕,激動地接過自己的令牌。
他們相信自己定能不負家族厚望,一定會帶著屬於自己契約獸出來。
沈貊坤頷首,觀時辰也差不多了,便示意陸、齊兩位家主開啟小秘境,
兩位家主一躍而上,瞬間移至祭壇中央陣門的巨型石柱上,沈貊坤也飛身立在其中一根,每根石柱上都銘滿了鏤金的古老圖騰,三人相互看一眼,掏出法器一同運氣,法器泵發出三道氣勢磅礴的法力,交彙與一股,然後衝向朝石柱底部中央的圓形浮雕圖騰。
“轟!”一聲巨響,地麵裂開,一道威嚴的拱門升起,不久裏頭階梯也呈現出來。
沈鈺錦抬腳便踏上石階,一步一步往裏頭走去,其他人也不拖遝,也走進去了。
等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便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沈鈺錦年紀輕輕便在十大天嬌榜上排名第八,此行收獲不淺啊。”
“我看也是,他這資質算得上是沈家曆年來最好的一個了,比起他父親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我看未必,這小秘境裏極其凶險,沈家小子雖說資質修為都頂好,但人卻還是個半大小子,經驗上怕是會有些缺乏啊。”
“這位兄台說的也有道理……”
畫麵翻轉,沈家西院。
沈穹樺:“阿木,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進來。”
他已經泡了兩年多的藥澡,昨晚他如往嚐試引氣入體,雖然還是失敗了,但也不是沒有收獲,他能察覺到周身靈氣的流動,以及身體裏那股想衝破桎梏的力量。
“嗯……”阿木看著他無比嚴肅的表情,知他心意已決,便垂頭喪氣地走出房間,給掩好門。
沈穹樺走到桌前,拿起碗仰頭將藥液一飲而盡,苦苦澀澀的味道,有些刺鼻。
然後踱到浴桶旁,寬衣解帶,抬腳跨入木桶中,盤腿坐好,那黑乎乎的藥水剛好及腰間高度。
閉目,沈穹樺開始吐納,嚐試著去感知吸收周圍的靈氣。
藥效很快,洗經伐髓帶來的痛楚使他咬緊牙關,他渾身發抖,冷汗汩汩,時不時從唇縫間發出沉悶的低吟。
嘀嗒,嘀嗒——
漸漸地,沈穹樺的意識開始混沌,身體亦一點一點下沉,他覺得自己墜入了深淵裏,冰冷的水砭人肌骨。
不該是這樣的!
他努力地想睜開眼,想要醒過來。
不願沉淪的意誌終是勝了,可當他那翹起得像蝴蝶翅膀似的睫毛微顫著張開時,映入眼簾的卻是無邊無際的幽藍,而腳下則是漆黑的深淵。
這是哪?
沈穹樺孤零零地站著,一時間有些茫然。
可此時容不得他發呆,隻見無數隻青筋爆起的黑手驀然從底下伸出,張牙舞爪地去抓他,想將他拖入深淵。
沈穹樺想動動身體,卻發現已經僵硬不堪動彈不得,隻能任由突然湧來的冰水將他包裹,刺骨的寒凍衝刷著他的身軀,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