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生活的城市變成了“詭異”的噩夢遊戲,該怎麼辦?

……

站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裏,年齡不同穿著也不同的幾個人神色各異,有的人衣服上沾著血跡,但看起來並不像受過傷,隻是眼神有些茫然。

“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站在人群前方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年輕男人,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他刻意提高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酒店大堂內隱約傳來回聲,也成功讓其他人的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除了突然站出來的年輕男人之外,在場的還有四個人。

一個脖子上和手上帶著疑似血跡的年輕女性,身上的毛呢裙子上也有疑似的血跡,雖然一身狼狽連臉上的妝都花了,人看著卻除了急促地喘息著之外沒有其它異樣。

一個是穿著皺巴巴西裝的男人,年紀不大,整個人像是剛剛從冰庫裏走出來一樣不停哆嗦著,顯露在外的皮膚和頭發都有結霜的痕跡,連嘴唇都凍得發紫。

還有一個人靠著酒店的櫃台坐在地上,外表是普通的中年男性,身上沒有血跡汙漬,也沒有其它特殊的情況,隻是神情緊繃,整個人表現出戒備的狀態。

至於最後的那個人……

之前大聲讓眾人冷靜一下的那個年輕男人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酒店大堂另一邊的供客人休息的沙發處還坐著一個纖瘦的身影,是一個穿著鵝黃色外套和短款牛仔褲的女孩,漂亮的雙腿沒有任何遮掩,穿著和其他人相比要單薄許多。

年輕男人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正向著酒店大堂水晶燈的方向抬起左手,她似乎正借著水晶燈的光亮,專注地觀察著自己手上的某個“物件”,口中還哼著奇怪陌生的調子,看起來詭異而悠閑,和整個空間格格不入。

水晶燈的光和女孩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

不過看著那女孩的側臉和有些微卷的及肩黑發,站在那裏的年輕男人總覺得對方似曾相識。

“咳咳……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年輕男人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後再次提高音量,“既然能來到這裏,說明……你們已經死了。”

這一次,就連沙發那邊的古怪女孩也轉頭看了過來。

“你們已經死了,而且是被‘詭異’……也就是靈異事件殺死了。嗯,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們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青年的手裏把玩著一把奇怪的短劍,劍柄和劍身都由古銅幣編串而成,比起玩具更像是什麼古董。

他開始環顧四周,似乎是在等待其他人的反應。

“所以,不如都來說說你們是怎麼死的?”

***

……已經死了……

被“詭異”殺死……

……怎麼死的?

司鯉,也就是坐在沙發那邊的女孩停下古怪的哼唱,頭疼到像是腦袋裂開一樣的痛苦突然襲來,她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整個人難受地在沙發上抱膝蜷縮起來,雙眼時而茫然沒有焦距,時而又痛苦地緊閉。

“唔……”

司鯉的腦袋像是真的裂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是叫司鯉的普通女大學生,在大一結束的暑假和讀書社的學長學姐們一起去大山裏旅行,卻遇到了極其糟糕的天氣,還在大山裏迷了路。

在雨裏走了一夜的山路,疲憊不堪的司鯉和讀書社其他人才在山裏找到了一處村落。他們到達那個村子的時候,村子裏張燈結彩正準備辦喜事,村裏的人也熱情地招待司鯉他們加入宴席,甚至收拾幹淨了一處村屋讓他們能有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可讀書社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等他們養足精神醒過來之後,村屋的窗戶和門都已經被完全封住,任憑幾個年輕力壯的男生怎麼衝撞都無法突破看似脆弱的木門和木窗,門外還一直傳來古怪的調子和村民陰森又含糊的竊竊私語。

過了好久,門外才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他說村裏正在辦喜事,但沒有新娘,隻要他們讀書社的人選出一名“新娘”留在村子裏,其他人就可以離開村子。而且隻要“新娘”願意留下,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之後司鯉的記憶就開始變得模糊,她隻能確定一件事情——她就是被留下的那個“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