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朱純臣也出現了。
那惠世揚當場站了起來,竟然恭敬地給朱純臣行了個禮。
可是他卻看到那朱純臣顯得十分無力,大大咧咧地坐到正堂的椅子上,捧起了一杯茶就喝著。
“惠少卿,這大好的晚上,你不躲在家裏抱著你的嬌妻美妾,反倒跑到我這府上來,不知所欲何為啊?”
“我還聽說你大言不慚的跟我的管家說,能夠解決我的煩惱,我也倒是想聽一聽,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夠解決我的煩惱?”
“莫非是你還懂得什麼仙法,能讓我的侄子重新活過來不成?”
平心而論,成朱純臣這樣做其實是十分沒有禮貌的事情,既然放了客人上門,那就應該以禮相待。
但他惠世揚也知道,朱純臣現在心情不好。
同時朱純臣掌握的京營,本質上說是武將,平常時也沒什麼事情,能求得到他這個大理寺少卿的身上,所以對方這個態度雖然讓他不爽,但他心裏也隻能夠忍了下來。
惠世揚臉上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成國公說笑了,我若真的懂得什麼仙法,那也不用再在朝堂上麵做官,受盡這百般苦楚了。”
“隻是我剛才跟那管家說過,能夠解決成國公的煩惱,這個話是當真沒有作假的。”
朱純臣聽到了這個話,眼神裏眯了一眯,臉上帶有了幾分嘲諷,又說道:“本公的一切痛苦,都來自於我的侄子死了。”
“既然你不能要我的侄子重新活過來,那麼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來人,送客!”
惠世揚一聽到這個話,當場也是著急了。
今天的大好機會,如果他不能夠好好地把握住朱純臣,那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到軍隊的支持了。
惠世揚想到了他們那個龐大的計劃,就在朱純臣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那惠世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在朱純臣的手裏塞了一張東西。
那朱純臣被惠世揚無理的態度給激怒了,當場就想訓斥惠世揚。
沒想到惠世揚竟然搶先一步,說道:“成國公先別著惱,這是在下的一點小小心思,還請陳國公先看了再說。”
朱純臣聽到這話,勉強按耐住了心裏惱火,打開了手上那件東西,發現那竟然是一張十萬兩銀子的憑據。
也就是說,他隻需要拿著這張憑證去到錢莊,就可以拿回來十萬兩銀子。
朱純臣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憤怒了。
的確,這十萬兩銀子買不回來他侄子的命,但是這十萬兩銀子能夠買回來他的快樂。
他不著痕跡的把這憑證收在了衣袖裏,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那惠世揚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朱純臣的衣袖,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時,那朱純臣又已經喝完兩口茶,說道:“惠少卿,你今天晚上來到這裏,那肯定是有事情要找老夫的。”
“說說吧,你們要是有什麼要老夫做的,都可以說出來。”
“如果老夫要辦得到的,那絕對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