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朱純臣雖然說的就是一句廢話了。
什麼叫他辦得到的事情?
那不還得看他的心思嘛!
他說辦得到,那就是辦得到,他說辦不到,那誰也強迫不了他。
惠世揚知道,這個時候就是發揮他口才的時候了。
他沒有理會朱純臣話語之中的漏洞,因為那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重要的是他拿得出來什麼籌碼。
他決定再刺激一下朱純臣,說道:“成國公,堂少爺這一次不幸遇難,說到底還是因為那王體乾,也說到底,還是因為當今的陛下。”
“如果不是他們這樣亂來, 絲毫不顧這唐國公你的臉麵,那這堂少爺也不會死。”
“如果堂少爺沒有死,成國公也不會如此的痛苦。”
“如果那麼隨意就讓這個事情過去了, 成國公難道你心裏過得去嗎?”
惠世揚說完了這一番話,朱純臣的心裏又痛了一下。
他確實是非常喜歡的這個侄子的。
他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我受得了,那又怎麼樣?我受不了,那又怎麼樣?”
“王體乾,許顯純他們整肅勇士營,那是陛下的命令。”
“我那個侄子不識天威,竟然在不該犯錯的時候犯了錯,也算是死有餘辜了,要不然還能怎麼樣?”
惠世揚搖搖頭,說道:“法不外人情,陛下就是沒把國公你放在心上,想必朱浩少爺就這樣死了,心裏也是十分委屈的,肯定還死不瞑目。”
“為什麼成國不想著為他報仇了?”
那朱純臣也不是傻子,他聽了惠世揚這樣的話, 怎麼感覺對方那麼像要把他推進火坑裏麵呢。
朱純臣冷笑了一聲, “報仇?”
“那怎麼報?我派人去把王體乾與許顯純全給宰了嗎?”
“那你以為東廠和錦衣衛的人都是吃素的嗎?我這邊派人去把許顯純與王體乾給宰了, 不用個半個月, 那陛下就知道這個事情了。”
“這個是什麼行為?這個是要掉腦袋的。”
“陛下可沒那麼好說話,他殺我的侄子的時候,沒有顧忌我的臉麵,那他殺我的時候,就更不會手下留情。”
那惠世揚竟搖了搖頭,說道:“事情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辦,但也難不到哪去。”
“王體乾有當今陛下的保護,那自然是不方便對他動手的,那如果是今當今的陛下沒了呢,這個事情又怎麼說?”
成國公聽到這話,“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不可自信的看著惠世揚,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大。
朱純臣指著惠世揚,顫抖地說道:“你們竟然要弑君,這個是要誅九族的。”
“陛下地位穩妥,誰能動得了他?你們竟然想這些天方夜譚的事情,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朱純臣越想越害怕,當下大手一揮,說道:“你們走吧, 你們這個忙,我幫不上。”
“老夫榮華富貴還沒享夠, 還想多想那麼二三十年呢。”
惠世揚知道機不可失,反倒向前了兩步,對著朱純臣說道:“成國公誤會了,我們並不是要做那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