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可以用更低的成本過冬,那就已經足夠了。
百姓們心裏也十分清楚,要是這個煤山之後真的又回到了張家的手裏,那無煙煤的價格,起碼還得往上漲幾文,這樣讓他們如何肯幹?
所以說這屁股決定腦袋的事情。
朱由校竟然是通過這種詭異的方式,第一次獲得了京城以及南北直隸普通百姓的支持。
隨後,朝廷上上書的官員們越來越多了,這個事情也鬧得越來越凶。
隨著越來越多的大臣,加入到了這個陣營當中,魏忠賢心裏也有點發虛。
他趕緊派人去衙門,想取那份西山過戶的契約存檔。
誰想到就連他魏忠賢的人去了衙門,都沒能夠找到那份契約。
也就是說,沒證據證明張家是主動賣西山給他魏忠賢的。
這些衙門的官吏是本不敢跟魏忠賢作對的,但是如今他們偏偏這樣子做了。
那就證明這不再僅僅是因為西山的歸宿,而是東林黨發起的一場聲勢浩大的除閹運動,目的自然是要把他魏忠賢弄下來。
這麼多年來,魏忠賢弄死了不少東林黨人,但是東林黨人還是不停的跟他作對。
死了那麼多東林黨人,也沒有見他們感到害怕。
魏忠賢連忙來到的新豐縣新軍軍營找朱由校。
朱由校最近待在軍營裏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以前那些木匠活他也不再幹了。
他就像盯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死死的盯著軍隊上麵。
“陛下,照這樣一看,這個事情不一定隻是針對著奴婢來的,照他們這樣一鬧大,顯得好像是我們不在理一樣。”
有些話魏忠賢沒必要說的太多,朱由校自然能聽懂。
“那就讓他們去鬧吧,這朝廷上麵的最不缺少的就是官員了。”
“你說現在朝廷上的那些官員,還有多少是盡忠職守的?”
“就咱們一年掙的千把萬兩銀子吧,也至於讓他們眼紅到這樣?真是讓朕失望得很。”
“你多準備一下吧,留意一下底層的官員和中層的官員,有哪一些比較有才華的,過段時間就可以動一動了。”
“另外,南京那邊的人也可以多多打打招呼,他們有經驗,就算把他們掉進京城裏麵,也可以馬上使用。”
魏忠賢聽到這話,哪怕以他的鐵石心腸,心裏感到十分驚駭,仿佛已經看到了屍山血海。
他不由的感慨,陛下現在的心腸,可比以前硬的多了,看來陛下這一次是鐵了心了。
朱由校想了想,臉上倒是露出了惡魔一般的笑容,仿佛還害怕自己準備的不夠充分。
“如果照這樣看,這東廠與錦衣衛的人手,也有點不太夠用了。”
“也讓東廠和錦衣衛從南北直隸抽掉一批能用的人手進京,別到時候真的處理起事情來,反倒喊起人手不充足了。”
“明年就得打仗了,今年先把這批人處理掉,明年就能夠穩定很多。”
“到時候朕帶兵去北邊打仗,心裏也能夠安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