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蘭心也抽抽戚戚:“求爹成全,讓女兒能看看畫中的你們也好!”
蔣父起身喚來仆人“挽月!”
“唉!”一個穿著布衣和蔣若玉一般大小,紮著兩條辮子的女孩兒,抱著一堆紅紙,急急忙忙從屋外跳了進來“老爺,你有什麼吩咐?”
蔣父道:“去叫你祖母來,我有事和她說。另外,囑咐少爺,明天不用去城外接親了。”
挽月莞爾一笑“好嘞!”又抱著一堆紅紙跳了出去。
“好了,我要去外麵招呼了,你們三姊妹好好說說話吧!”蔣父將三人看了一遍,就離開了。蔣世歡三人知道蔣父忙,隻得送他出門。
第二日,府上果真來了一位年輕的畫師,蔣世歡和蔣若玉兩人躲在屏風後麵,打量著這位畫師。
“這麼年輕,畫技能保證嗎?”蔣世歡小聲和蔣若玉討論。
“小生畫技雖不敢比肩先賢,但也享譽京城!”那畫師冷不丁不出這句話,蔣若玉還以為他聽到了她們的悄悄話。心中一虛,連忙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道:“你怎麼聽到了?”
蔣世歡又沒能拉住蔣若玉,心中急道“這玉兒,怎麼這麼天真急躁!”蔣若玉都跳了出去,她也不好繼續藏著了。
蔣若玉這麼一叫,所有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畫師還未開口,蔣父便介紹道:“吳先生,這是我家小女,名叫若玉。”接著看向蔣若玉,輕責道:“玉兒,你四處胡鬧也就罷了,怎麼見了人也不喊,連禮數都沒了?”
蔣若玉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一臉歉意“抱歉,驚擾爹爹和先生了。”
畫師看著蔣若玉,一位天真爛漫、明媚清麗的女孩兒,正因父親的責怪,臉上生出一縷愁憂,叫人生憐。
“蔣小姐也不知道我在此,是我冒犯了才是!”畫師向著蔣若玉賠了個不是。
聽了此話,蔣若玉才敢抬頭,細細打量著這個年輕的畫師,“先生大方!明明是我打擾了你才是!”
“什麼先生!”蔣世歡雙手抱於胸前“你這麼年輕,能擔得起‘先生’二字嗎?”
蔣父隻覺頭疼,又介紹道:“吳先生,這是也我家小女,排行三,名為世歡。老朽忙於公事,夫人抱恙,這兒女的教導便落了下來。先生海涵,千萬不要見怪!”
“歡兒!你還不快道歉!”
蔣世歡不為所動。
畫師笑道:“蔣左相鞠躬盡瘁,剛正不阿。兩位千金倒也有此風範!”
“風範?我倒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誇我那兩個妹妹!”一男子行動如風,跨門而入。蔣世歡、蔣若玉見了來人,喜上眉梢,連忙撲到跟前,爭相說道:“哥哥,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蔣藏鋒輕點了兩人的腦門,“我若是不早點回來,爹不收拾你們才怪!”
畫師上前抱拳行禮:“蔣兄!”蔣藏鋒回了一個禮“吳兄,可算來了!”。
蔣世歡見此疑惑道:“老哥,你們認識?”
“在下正是受蔣兄所托!”
“既然是哥哥請來的,那一定非常厲害!”蔣若玉沒心沒肺。
蔣世歡可沒那麼想得開,她心裏十分尷尬,本來以為那畫師是下人在街上聽了別人的糊弄,上當後請來的。誰成想,居然是哥哥的朋友。
即便如此,蔣世歡還是端著身段“你這麼年輕,誰都有點不信吧!”
蔣藏鋒敲了一下蔣世歡的腦袋“歡兒,人家那是年少有為!”
蔣父也嚴肅道:“世歡!快道歉!”
蔣世歡沒法,嘟嘴小聲道:“吳先生,對不起!”
畫師連忙說“小事,小事!三小姐不必行此大禮!”
不必行大禮?你不勸我爹,我哥,非得等我道歉了才說這話?蔣世歡心中想,裝什麼裝呢!
蔣藏鋒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小聲對蔣世歡說:“歡兒,付姨娘願意出佛堂了嗎?你還不去勸勸?”
蔣世歡一想,也是,得先把付姨娘請出來。於是拉上蔣若玉“玉兒,咱們找你娘去!”
蔣若玉沒反應過來“誒?”忽而又想到了什麼,折回來對著畫師行了一個禮“先生再見!”說完便被蔣世歡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