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第2章(2 / 2)

話題匆匆被帶過。

孟承傑的母親看著唐宿,笑說:“宿宿和思墨幾年沒見了吧,都生分了,我記得他倆小時候玩的可好了。”

這話勾起了大人們的往事,孩子小時候的趣事總是讓家長印象深刻。

“可不是嘛,宿宿當時整天粘在思墨後麵,玩過家家她當媽媽,小傑當寶寶,非讓思墨當爸爸。”

唐宿:……

孟承傑:……

這種黑曆史就不要再提了叭!

施雯捂嘴笑:“我記得他們五歲時,思墨跟著外公去寺廟上香,有個大師看中思墨想收當徒弟,宿宿嚇壞了,使勁摟著思墨脖子不放,哭了半天。”

大人們笑做一團,唐宿素淨瓷白的一張小臉都紅冒煙了,不停的揮著海豹手讓大家不要說了。

傅思墨看了唐宿一眼,唐宿心靈感應似的轉頭,正與那雙幽深黑湛的眸子對上,心口狠狠一晃。

是不是錯覺,她感覺男人抿成線條的薄唇,有弧度輕輕起伏了下。

“我還要感謝宿宿呢,”施雯繼續說,“沒讓我兒子出家當和尚。”

“思墨從小性子就孤僻,半個月前他回國,又去寺廟住了一段時間,昨天才回來。”

怪不得她聞到了淡淡的檀香味。

吃完飯後,孟承傑和父母告別離開了。唐父唐母似乎有事情和施雯商量,三人上樓往書房走去。

唐宿抬腳剛想溜,被唐母叫住:“宿宿,你送送思墨。”

“就這麼兩步路,還要我送?”唐宿震驚,她家和傅思墨家,隻隔了一條細細的小道。

唐母責怪:“怎麼越長大越沒禮貌?小時候不還和思墨挺親的嗎,快去。”

“哦。”

唐宿看了眼走到門口的傅思墨,蜷起手指撓了撓耳後,跟上去。

月色隱去,雲霧縹緲似紗,整個天幕顯得有幾分晦暗。

唐宿雙手縮在袖子裏,胡亂的揮著,與傅思墨並肩前行。

兩人都沒話說。

路邊的白玉蘭開得正盛,幾片葉子和花瓣落下來,唐宿踩在腳下,發出輕微的響動。

“工作忙?”

忽而,傅思墨垂眸看著她,嗓音浸染了月色的溫潤和清涼。

唐宿一直在注意著他走路,冷不防頭頂響起聲音,她有種被抓包的心慌。

“是啊,我們這行就這樣。”

傅思墨點點頭,輕淡淡地問出下一個問題:“所以,請假沒關係?”

唐宿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之前沒敢仔細看,傅思墨的氣質比以往更成熟了,但仍透著幾分清冷。五官棱角越發分明,黑湛湛的眼珠掩在漆黑的碎發下,一如既往能看透隱情。

突然很感動,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他們曾經發生過那樣的不愉快,依然是能夠輕易看透對方的好朋友。

劇組拍戲正到最忙的時候,唐宿為了請假,挨了導演好一頓罵。

天色越來越沉,連朦朧的月光都消失不見。

唐宿抬頭,被細密的雨絲砸了一臉。

此時已經走到傅家別墅前,唐宿站在簷下,愁悶地看著雨絲愈大。

鼓了鼓腮幫子,她套上帽兜,準備衝回自己家,卻被傅思墨攔住。

“等等,我去給你拿把傘。”

唐宿下意識拒絕他的好意,“不用這麼麻煩,”但男人已經轉身進門了,留給她清冷挺拔的背影。

“……”

不一會兒,傅思墨拿了把黑傘走出來。男人冷白色的指節捏著純黑的傘麵,竟催生出一股優雅。

“拿著吧,你淋雨容易感冒。”

“喔,謝謝啦。”

唐宿接過傘,本能地還是不願意和他過多接觸,正要說“你家應該還有傘吧,那這把就先放在我這兒了。”

傅思墨掀了下眼皮,對麵女孩子黑溜溜的大眼睛暴露了她的想法。

男人站直身,垂眼睨著她,“明天記得來還。”

唐宿:“……”

唐宿回到家,收起傘麵走進屋,恰好撞上送完施雯的唐母。

這下可撞到槍口上了,唐母攔著她,又開啟一輪說教。

“你還記得茵茵嗎,之前一起玩的那個丫頭,她一月份就結婚了,現在孩子都快生了。”

“你這孩子真夠叛逆的,和茵茵一樣找個門當戶對的嫁了,做個安安穩穩的豪門太太不好嗎?”

“累死累活才掙幾個錢,你看看你皮膚都比以前黑了點,還不快去敷麵膜!”

唐宿被嘮叨的頭暈腦脹,頭重腳輕地上樓。

第二天傅思墨正要出門,碰見隔壁的唐母。

“思墨啊,宿宿清早就回去工作了,發消息讓我來送傘。”唐伯母有點生氣,“你說這孩子,真是沒禮貌。”

傅思墨愣了下,眸色暗了暗。

他周身的氣息清冷冷的,薄唇抿成一條線,接過傘,說了句:“謝謝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