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曹公公已領著人一路保護著白家主,定不會讓白家主受到絲毫危險傷害的!”侍衛大膽打包票。
“放心?”百裏雲鷲揪住侍衛話裏的字眼重複了一遍,聲音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淡淡,“不知這是王上讓本王走的下一步棋,還是這是突發事件,已然超出了這次比試的範疇?”
“這個……小的不知,小的隻是受曹公公之命留在桐城等候王爺而已。”侍衛抬起頭,慚愧的目光中沒有絲毫隱藏任何心思。
“是嗎,那請告訴本王,琉璃去往的地方,是何處?”百裏雲鷲將手中的劍轉了轉,繼而放到了自己腿上。
“回王爺,白家主去往的地方是,是莽荒之林。”說到莽荒之林,侍衛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頓了頓。
莽荒之林?百裏雲鷲握著弦冰劍的手微微緊了緊,爾後緩緩道:“在這兒已經準備好了歇腳的地方可對?”
“回王爺,是的,王爺可是要先歇會兒腳?”侍衛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去歇腳的地方吧,有勞帶路了。”
“王爺這麼說是折煞小的了,這是小的該做的事情。”侍衛有些誠惶誠恐,卻是連忙站起身繼續為百裏雲鷲引路。
車夫拉著馬匹繼續跟在侍衛後頭,低垂眼瞼下的眼眸沉沉,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到了先前白琉璃隻呆過不到一個時辰的府邸,百裏雲鷲像是沒有聽到過侍衛方才所傳達的話般,不僅閑然地慢慢泡了一個澡,而且還在廳子裏坐著慢悠悠地吃著並不美味的飯菜,最後捧著侍衛遞上的小暖爐,站到了廳前的廊下,看著漸漸暗下去似乎又有一場大雪要來的灰蒙蒙蒼穹,攏了攏肩頭的大氅,淡問道:“白家主與曹公公是何時離開桐城去往莽荒之林的?”
“回王爺,昨夜寅時五刻。”侍衛一直寸步不離地在百裏雲鷲身旁伺候著,像是貼身下人一般。
“嗯。”百裏雲鷲輕輕應了一聲,“這府邸中可還有耐力不錯的馬匹?”
“回王爺,這個……府中的馬匹昨夜已被曹公公與前去保護白家主的大夥牽去了,隻剩下一匹老馬,隻怕,不好使。”侍衛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要如實稟報,“不過王爺不必擔心,小的這就可以出去為王爺買一匹馬來。”
“那麼就有勞了。”百裏雲鷲很是客氣,“還請速去速回,本王內心很是焦急。”
“是,王爺,小的這就去!”侍衛就說就走,不過片刻便消失在了百裏雲鷲的視線中,百裏雲鷲這才看向同樣一直候在一旁已然換了一身幹淨棉袍的車夫,問道:“車夫師傅,不知本王的審度官被師傅安置在了何處?”
“回王爺,沒有王爺的吩咐,奴才不敢動她,還在馬車裏躺著。”車夫低頭回答得恭敬,與方才如風般跑開的侍衛不同,車夫像是一個卑微低下的隨身侍從,卻又像一個時刻監視著百裏雲鷲一舉一動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