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有她殺人的證據。
“依駙馬爺的話來說,問題又回到了臣女的殺人動機上了?”白琉璃冷笑,看著禹世然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不屑,“殺人動機左不過就是臣女嫉恨公主搶走了駙馬爺麼?嗬——”
“大膽!無知小人竟敢冷笑公堂!”王時想要再次拍響驚堂木,然就在他剛要落手的那一刻,蕭大夫人微微扭頭看了他一眼,使得他手中的驚堂木半抬在空中沒有落下,隻衝白琉璃斥道。
“難道臣女覺得可笑也不能笑麼?”
“有何可笑之處?”
“臣女不過是笑駙馬爺究竟是哪兒來的自信,自信臣女死過一回還對駙馬爺念念不忘?”或許世上再也找不出像禹世然這麼恬不知恥厚顏無恥的男人,當真以為全天之下的女人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無法自拔?她承認,他聰明,有著成大事者不擇手段的男人氣概,可是他太過自信,自信到適得其反,“臣女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臣女想不開的,臣女好不容易撿回的一條命,又為何要將自己再置身於危險之中?隻因為駙馬爺口中所說的臣女對駙馬爺的執念?”
“真不知是駙馬爺高抬了自己還是踩低了臣女,已經有人許諾了臣女此生此世隻待臣女一人好,不納妾不收通房,給臣女一個溫馨美好的家,有這樣的男人擺在眼前,臣女為何還要再駙馬爺這棵樹上掛死?”白琉璃忽而想到了半麵絕色半麵鬼魅的百裏雲鷲,想起婚書之上白紙黑字的承諾,想起這短短一個多月裏他一而再地幫她,讓此時可謂孤立無援的她心底升起了點點暖意,讓她必要贏著走出刑部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百裏雲鷲,應該不會有事的。
“駙馬爺您說,若您是女人,若也有這麼個男人給你許下一生的承諾,你會丟開這樣的男人不要而偏要去追求一個不可能娶你的男人?會置來之不易的一條命於不顧而拚死要往死裏衝?”
白琉璃似乎不會有女兒家該有的嬌羞與忸怩,就算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到男人說到自己的感情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難以啟齒,利落大方地將她的心中所想說出,配以她爽利的短發,黑色的窄袖短袍,非但不給人覺著羞不入耳的感覺,反倒給人一種敢愛敢恨的豪情之感。
“駙馬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為何我白琉璃要非你不可?”說到最後,白琉璃眸中流露出任誰都看得出的鄙夷嘲諷,盡管禹世然的身高比她高出了半個頭,她卻微微抬起下巴呈居高臨下俯視狀看著禹世然,仿佛在看一個她完全沒有放入眼的平頭百姓,“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絕,我白琉璃也不會選擇駙馬爺你,莫說我會為了你將自己置身危險,就是讓我為你挑起一根指頭,我都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