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是以事實說話!”白琉璃輕蔑的輕笑聲讓王時頓覺臉麵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氣得不行,“你莫要在狡辯!”
“難道這就是刑部辦案的特點?嫌疑人就一定是凶手,並且還沒有發表言論的權利?還是說,這是王大人您的辦案特點?”白琉璃眼裏的王時就像一個笑話,一個隻為自己利益而活的笑話,“菊兒方才說得很清楚,想必貴妃娘娘與蕭大夫人也聽得很清楚,公主是大病一場後變了模樣,那麼敢問王大人,公主大病一場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與狀元爺大婚的翌日。”王時就算不想回答,也不得不回答,因為夏侯珞新婚抱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也正因為她需臥病在床靜養,所以遲遲都沒有與禹世然回宮共同拜見敏貴妃。
“那再敢問王大人,狀元爺大婚的翌日,臣女又在哪兒?”白琉璃的問題讓王時一時間不知如何答話,若是答了,等同於在自己打自己耳刮子,眼神下意識地瞟向禹世然的方向,狀元爺不是說這個大惡女是個空有美麗皮囊的蠢貨嗎!為何他不覺得!
“當時的臣女,還在棺材裏沒有出來,試問,一個躺在棺材裏的人怎麼可能給別人下毒?”王時的皺眉不語讓白琉璃心中很是輕視,“就算當時臣女已經從棺材裏爬出來了,為何臣女第一時刻不是回府而是到狀元府毒害公主?除非公主與臣女之間有著深深的仇恨,讓臣女死而複生之後想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毒害公主,譬如說,殺害臣女的凶手?”
“放肆白琉璃!不要把你的假設搬到公堂上來說,詆毀公主聲譽,就算你沒有殺人之罪,本宮亦能定你汙蔑皇室之罪!”敏貴妃盯著白琉璃,怒斥一聲,眼底翻滾著震驚與殺意,白琉璃知道些什麼?
白琉璃將眼神輕移到敏貴妃麵上,與她四目交接,鎮定不驚的眼神像一個胸有成竹的智者,那淺淡而鎮定的笑意讓敏貴妃有刹那的驚詫,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也喜歡這般淺笑的夏侯暖,那個她厭恨的女人!
“娘娘,臣女隻是在為自己做證明而已,並沒有說公主就是曾經殺害臣女的凶手。”白琉璃似乎故意地將夏侯珞是曾殺害她的凶手的話重複一遍,完全不懼敏貴妃的身份給人帶來的壓力,反是給敏貴妃一種“你能耐我何”的高傲之態,隻聽她繼續道,“那麼臣女到狀元府毒害公主的原因不說,狀元府守衛可謂森嚴,加之新婚日子,駙馬爺必然陪伴在公主身側,就算臣女想要毒害公主,以臣女在大夥眼裏不過笑話一場的身手,大人與娘娘認為臣女能絲毫不引起守衛的注意進到狀元府,進到公主與駙馬爺的新房?再在駙馬爺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給公主下毒?”
“若是臣女有此等身手,武狀元這個稱謂,如今就該冠在臣女頭上,而不是冠在駙馬爺頭上。”末了,白琉璃轉頭看向身旁的禹世然,微微而笑,“對麼?駙馬爺?”
“這也隻能證明你沒有毒害過公主,並不能做你沒有殺害公主的證明。”禹世然盯著白琉璃瞳眸的眼神有些變幻莫測,這還是白琉璃嗎?竟能將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徹,讓旁人想要推翻她的分析都不可能,隻是就算她分析得再透徹,她也沒有辦法走出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