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冰與火,你的手好暖(2)(2 / 2)

隻見那寬實的背上,一條長長的疤痕自他的右肩一直往下延伸,直至他的腰帶處還未見盡頭,疤痕的顏色已淺,看得出這是陳年的舊傷,也從那撕裂得足有一寸寬的疤痕看得出當時這一傷是有多深有多疼痛,在這傷口左右,還有三道從後頸下兩寸的地方直到腰間的色澤稍深些的疤痕,像是被動物的利爪用力抓過所留下的傷一般,傷口不寬,卻能從微凸起的傷口愈合狀看得出當時這道傷是有多深。

白琉璃的怔怔不過轉瞬,很快又拿起銀針按照穴位刺入他的背部,百裏雲鷲,過的究竟是怎樣的日子?

有風自窗戶漏進,微微拂動百裏雲鷲垂散在肩上的發絲,竟是有幾縷纏到了他背部的銀針上,白琉璃旋即將那胡亂飛動的幾縷發絲攏在手裏,隨後解下了百裏雲鷲頭頂的束發帶,將這幾縷散亂的發絲一並綰在束發帶裏,不忘將他垂在額前的幾縷散發也攏了攏,半跪在他身後慢慢將束發帶重新替他綰好。

末了,白琉璃才又坐下,再一次為百裏雲鷲號脈,與此同時抬手將他低垂的下巴往上抬起,以讓她能清楚地觀察得到他左臉的情況。

右臉的蒼白色在慢慢浮上淺淺的血色,左臉烙印上的血色亦在慢慢減淡,盡管淡得緩慢且極不明顯,白琉璃還是清楚地觀察到了變化。

她此刻隻能以施針的方法讓他的性命暫時無憂,至於要讓他完全脫離性命之憂唯有等他醒來向他了解情況後才好對症下藥,畢竟他的脈象顯示的他的身體症狀十分奇特,亦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況,若是不事先了解情況,就算她有令人起死回生的醫術,也無法讓他的性命完全無危無憂。

窗外的日光慢慢挪移了方向,燭台上的蠟燭早已燃到盡頭,此刻需要再將一支新的蠟燭重新點燃才能讓屋子不被漸漸漫上的黑暗所吞沒,隻當白琉璃拿起另一隻燭台時,裏屋外邊的前廳驀地無數盞燈,一盞盞蓮荷狀的紗燈如一朵朵蓮花開在本該滿是箭孔的天頂上,黃白的火光同時在裏屋四周亮起,將四壁為窗的裏屋映得通明。

白琉璃將手中還未點燃的燭台放下,重新走回百裏雲鷲身邊,先將他背上的銀針拔下,扶著他的雙肩讓他重新躺回到床上,隨後才慢慢取下他前身以及麵上的銀針。

當白琉璃將他麵上的最後一根銀針取下,手背輕碰到他的左臉時,發現那盤布在他左臉上的烙印竟再無那微凸感!

如何會如此?白琉璃震驚,立刻將手中的銀針扔回白棉布上,以手捧住了百裏雲鷲的臉,以掌心和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著他微凸起伏已不存在的左臉,那些凸起的一道道烙印,竟然全都消失了!

唯餘還殘留著血色的紅褐色圖騰紋樣留在他的臉上,再無烙印的麵頰,竟是光滑如上等的絲綢,竟給白琉璃一種莫名的愛不釋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