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下人都知白琉璃****都呆在藥閣裏,甚至連起居都在藥閣,可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隻會為非作歹的惡女大小姐會醫術!會醫術的是死去的夫人,大小姐的娘親,而非大小姐,如此一來,白府的下人非但不覺得稍微舒暢,反而覺得白琉璃更加可怕瘮人,明明沒有任何救治,卻能將臉恢複得完好,詭異,太詭異!
大小姐本就已經不好惹,若是再會些什麼妖法,他們這些的日子真真是沒法過了,而且如今的大小姐,似乎不讓二小姐掌家了,他們日後的日子真是有些可想而知。
白琉璃抬手撫撫自己的臉頰,沒有傷疤的凹凸不平,心下滿意,果然還是有一張能見人的臉比較好,於人於己都方便。
沙木從月門外走來,白琉璃淡聲問道:“珍珠小姐的風寒還未見好轉?”
“回大小姐,是的,奴婢親自將大夫送出府的,大夫是這麼說的。”沙木恭敬答道。
“那你見著珍珠小姐了麼?”
“未有,奴婢隻見著了福媽,福媽說珍珠小姐擔憂將風寒染了旁人,除了福媽之外不讓其他人進屋。”
“是麼,原來珍珠姐姐不僅是擔憂把風寒傳染給我這個妹妹,也還溫柔地關心著身旁的婢子家丁,可真真是個好姐姐好主子,也難怪這府邸裏人人都喜歡她了。”白琉璃被風拂亂在耳邊的頭發別到耳後,微微一笑,那樣沒有絲毫凶煞的笑顏,微彎的眼角,澄亮的眼眸,讓沙木一時看得失神。
她從來隻覺得珍珠小姐是個真真的美人,卻不知大小姐笑起來感覺竟比珍珠小姐還要美麗漂亮迷人眼球,若非大小姐平日裏從不做女兒打扮且還凶煞待人,單單她那一雙剪水般的瞳眸便已美得動人,何況在與她精致美麗的五官拚合在一起。
沙木甚至覺得,大小姐比珍珠小姐還要美麗動人,可為何別的人都不這樣認為呢?
“那想來珍珠姐姐是不與我一道去狀元府賞菊了。”白琉璃似乎是惋惜地輕歎一口氣,“也罷,便讓姐姐好生養病吧,也省了旁人說我心腸歹毒連姐姐那麼嬌弱的人兒臥病在床都要把她拉起來陪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這已是白珍珠聲稱臥病在床的第三日,也是她拒不見任何人的第三日,美其名曰擔憂將風寒傳染給旁人,實則原因,隻有白琉璃知道。
不管是耳墜還是銀針上淬的毒,都是她親手調製的世家獨門毒藥,就算是解毒高手想要解她的毒,最少也需要五天時日,白珍珠的臉就算不毀,也會讓她至少五天之內見不了人,想來百裏雲鷲那個冷男人出手可真是不正常,那捏在指間的銀針不飛對方心口和要害,竟是飛向女子最最在乎的臉膛,要知道並非所有女人都如她一般把容貌視於可大可小的事情,很多女人可是將容貌視得比性命還重,她不知白珍珠對於容貌是何想法,可她知道夏侯珞正是將容貌看得比性命還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