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勢洶洶地大喊:“道長抓住賊子了!賊子是誰,竟敢害我家富貴”
王員外一手抓起春芩的腦袋,見到她的一瞬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怎麼是你!”
“你在我王府這些年,我自問待你不薄,為何你要害我兒富貴”
春芩聞言笑了,沙啞的呸了一聲,“害就害了,哪需要什麼理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王員外氣得失語,抬腳踹了她一下。
他猛然想起來春芩和胡氏關係匪淺,於是叫人把她押到正廳審問,把胡氏也叫來一起協助調查。
胡氏聽得王員外的吩咐,不得出門,回去後就睡下。
此時半夜,突然被侍女喊醒,說老爺有事找她,當下穿上衣服,批了披風,連發髻也未來得及梳,就形色匆匆地趕來了。
王夫人也已到了正廳,她和王員外一左一右坐在上首。
胡氏朝他們夫婦二人行了一禮,不明所以地問:“老爺,夫人,何事喚妾身前來”
王員外也不理她,朝管家一瞥,“把春芩押上來。”
胡氏眉頭一皺,也朝外看去。
兩個護院架著春芩上來,將她往地上一摔。
被五花大綁的春芩,掙紮著爬了起來,待看見胡氏,扭頭偏了過去,不敢看她。
“春芩……這是犯了什麼錯”胡氏低聲問。
管家見春芩站了起來,立馬踹了她一腳,將她踹跪在地,嗬聲道:“婢女春芩,謀害少爺!”
“什麼!害我兒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王夫人一樣不知為何深更半夜叫她過來,聽到管家這句話,頓時氣得站了起來。
“夫人莫急,先坐下,坐下,富貴好著呢,沒讓她得逞,”王員外生怕自己夫人一激動又暈過去,連忙出聲安撫,“幸虧清明道長有先見之明,命我將富貴轉移到密室,他裝成富貴躺在床上,這才誘出歹人。”
王夫人聽罷,臉色才好轉了些。
“春芩,你為何要殺少爺”胡氏慢慢走到她身旁,不敢置信地問。
地上的春芩聽得這話,緊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王員外見春芩油鹽不進的樣子,陡生惱火,拔高了聲音,“來人,給我打,打到她說話為止!”
“是。”方才那兩名護院一人拿著一支木棍,作勢就朝春芩打去。
一棍又一棍,重重打下去,春芩已經倒在地上,可她偏偏死咬著唇,就是不發一言。
胡氏見她如此,不忍地別過頭,朝王員外跪下求情,“老爺,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還請手下留情。”
王員外見她摻和進來求情,勃然大怒,一派案幾厲聲道:“你還替這等心狠手辣的人求情!她是你的親族表姐,說,你是不是與她合謀,共同參與了此事”
“妾身不知道啊!”胡氏被這質問,嚇得一抖。
“跟她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衝我來!”春芩吼了出來。
“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婢子!”王夫人將手中茶盞朝她一摔,滾燙茶水濺了春芩一臉,“既然跟胡氏無關,你且從實招來!”
“你說啊,春芩,為什麼”胡氏亦是不解,爬著過去扶其她,朝她苦苦哀求道:“你就說吧,說了我懇求老爺夫人饒你一命,少爺既然無事,老爺想必也不會傷你性命的。”
“哈哈哈哈,”春芩竟是笑了,“你起來,與你無關,好好當你的姨娘,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淌進這趟渾水。”
這話說的看似在極力撇清和胡氏的關係,但句句都透露著對胡氏的擔憂,令人難免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但見胡氏卻是一臉,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王員外直覺這件事情就是和胡氏有關。
一直沒說話的悟清明,忽然開口道:“春芩的目標是王少爺,可想而知,惟有王少爺知道真相。”
這時,有家丁火急火燎進來稟報,說王富貴醒了。
地上的春芩聽見後,渾身一顫,表情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