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因為沒有“咒骸”,也沒有“電影”,所以你隻能接受特別定製的獨特課程——
你並不讚同。
因為以“用咒力曬麵粉”,“用咒力揉麵”,“用咒力做小餅幹”為主要課程的咒力訓練,怎麼看也不正經。
你終於把最後一個小餅幹也送進烤爐,而五條悟托著下巴在旁邊忽然開始暢想未來:“這個年代的吉原,是不是有一個很老的河豚烹飪大師?”
你疑惑:“現在又沒有人工飼養的河豚……再怎麼大師也不安全吧。”
五條悟說:“不是哦,這個年代的廚師,做河豚宴都要自己先吃的,所以如果技術不好的,就早就死了。”
你點了點頭:“你打算用河豚毒對付鬼?”
五條悟從上一個烤爐裏飛快夾出一個餅幹送進嘴裏,一邊嗬氣一邊答:“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因為太燙,他運用了無下限才不讓餅幹碎掉到自己鞋上。
望著地上的餅幹屑,你後退一步:“誰汙染誰治理。”
五條悟望著自己的一塵不染鞋,若有所思地問:“你知道河豚的特殊作用嗎?”
你問:“治病?”
五條悟搖頭:“用河豚擦鞋可以擦得很幹淨。”
?因為河豚鼓鼓的身上還帶刺,磨砂氣囊擦鞋球嗎?
五條悟補充:“而且河豚皮有劇毒,還可以防止被咒靈舔鞋。那些咒靈樣子很醜的,裏香算裏麵帥氣的了。”
你:“我們能好好說河豚毒的話題嗎?”
鬼的新陳代謝很快,大部分毒藥被厲害的鬼吃下去,很快就分解了。有一些代謝越快越糟糕的毒,鬼也並不懼怕它們。但河豚這類神經毒素的作用機理……畢竟還是和破壞器官組織的毒有區別的。
五條悟說:“其實也說不好,隻不過我覺得它們總沒我厲害吧。”
你聽懂了:“你的術式沒法隔絕小分子毒素嗎?這樣的話,麵對無慘和童磨……你也不是完全沒危險的。童磨的毒素就是小分子神經毒素。”
你捏了捏手指,但是沒有思考下去,因為你帶著手套取出烤盤,將餅幹放涼,而五條悟卻在一邊等待投喂。
你拍了拍他:“帶我去個地方。”
你報了一個經緯坐標,而五條悟很詫異:“看起來訓練量太少了啊,居然有空去那麼遠玩。”
你:“所以我拜托你幫忙好嗎……”
在你忍無可忍之前,他終於同意帶你到物資發放坐標。
每個星期,地麵單位可以給你們這些任務者發一次物資增援,但你並不是每次都用得上。這次你讓上麵送來的是通話裝置,可以供鬼殺隊做更精細的指揮調配。
此外你夾帶了一點私貨。
你長出一口氣:“也一起發來了。空軍型巧克力,你的身體應該總是很需要補充能量,現在的時代怎麼都很麻煩,所以幹脆給你訂了兩箱巧克力。擔心你怕苦,是76純可可脂的。”
你把那兩箱巧克力丟給他,然後從裏麵掏出發膠和牙膏也丟過去:“這個年代的刨花水再不好用,我也不希望再在早上的時候被刨花水濺到頭發上了,黏糊糊很難洗,而且我的頭發即使在夏天,也要一個多小時才會幹。”
五條悟小心翼翼地接過發膠,你發誓他對發膠的珍視程度要超過任何小孩子:“沒見過的牌子誒!而且早上不都會洗澡的嗎?”
……很多日本人有早上洗澡的習慣,因為這裏陰濕黏膩的氣候,即使不洗澡,也不少日本男性會一大早洗頭吹頭。
這麼想著,你忽然看了一眼箱子裏。
“吹風機還給我。”你冷冷地警告。
把你留給自己防身的吹風機也抱在胸前的五條悟反對:“很明顯從發型來說,我更需要吹風機啊。小雪那種黑長直隨便晾幹就好了。”
不過鬼殺隊的通訊裝置沉得要死……
這樣想著,你後退一步:“都是你的了,你可以帶回去了。”
你試探地加了一句:“我搬不動,你帶回去吧,都是你的了。”
回鬼殺隊再把吹風搶回來就好了。你這樣想著。
反正這人最奇葩,也最多會,把箱子帶走把你留在這兒。物資隻能降落在特定地點,但你已經下單海外郵寄的名義,讓日本類似鏢局的組織蹲守,以免會出現“降落在野外時間掌控不好被猴子偷了”的故事。
不直接讓鏢局送回鬼殺隊是擔心被追蹤。
東西送回去的話,你乘車回去也沒關係。
因此五條悟真的連同箱子一起消失了,你也沒在意。
練了一個傍晚的咒力,你還是很累的,你沿著夜幕垂垂的光,行走在夜市的街中,前麵有一些哄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