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的抽抽嘴角,抱歉的朝眼前的白虎笑笑,就向人群的方向試探性的挪去。
白虎擬人化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詫,抬爪按住想要溜走某人的肩頭。
抱有一絲僥幸的許晏,瞬間心如死灰,簡直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這該死的孽緣。
不是說這人輕易不出宗門嗎?啊!呸!
果然耳邊適時響起一道清冽的聲音:“許晏!”
距離馬車不過短短幾步路,他硬是走出了千裏奔赴刑場的效果,為了不崩人設苦苦的按下內心撒腿想逃的欲望,蝸牛一般挪著如灌了鉛的腿,到了馬車前麵。
車上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白衣磁音男,猝不及防的握住他扶向車壁的右手,來不及反抗的許晏,被輕飄飄的力道帶入一個鬆香彌漫的堅實懷抱。
白色帷裳垂下,隔絕外部群眾熊熊燃燒的好奇視線。
“你~你~你幹什麼?”許晏緊張到舌頭都捋不直,要不是對方的雙臂緊緊的箍住他的腰,他都能原地三米起跳。
白衣男子鬆開纏著許晏腰部的長臂,改為雙手捧著對方的臉龐。
就是、就是,太唐突了點吧也!
許晏垂下眼瞼,雙頰生暈,哪敢與之對視。
這該死的無處不在的雄性荷爾蒙,環繞著這個初出茅廬的雛鳥,讓他不禁雙腳發軟,兩頰飛紅,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呼吸相聞,長發相接。
對方灼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迎合著他騷動的心跳,此起彼伏竟然意外的契合。
下放的視線,讓他不經意間瞥到對方精致的鎖骨,以及鎖骨窩裏那顆紅豔豔的小痣,他眼光躲閃,目光一時間都無處安放,這樣的氛圍,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香豔了點。
他本就通紅的臉更加的紅豔了,甚至連脖頸都染上緋色。
手下的臉龐還是一如記憶裏那般溫潤,隻是更小了,被驚慌失措的純真眼眸盯著,範欽抬手蓋住他的眼睛,聲音沙啞:“晏晏……”
說著話的功夫,這位老哥竟然把頭埋到了他的肩膀上,鼻息掃過敏感的耳後,許晏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全體起立。
許晏此刻他終於體會到,什麼是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刻他不但腦海裏一片空白,就連眼前都是一閃而過的白色光芒。
範欽深吸一口氣,鼻翼間都是陽光的味道,抱住懷裏溫熱的小太陽,就連筋骨都被烘的軟綿綿的,察覺懷內人已經僵硬緊張無法自已,他一隻手攬住對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穿過許晏的腿彎,小心翼翼把對方安放到馬車側麵的座椅上。
男子彎腰低頭,鴉羽般的長發掃過許晏緊閉的眼瞼,他眼皮顫動,無處安放的兩手絞在一起,直到對方終於把他放下。
腦海裏刺耳的尖叫聲循環播放:‘公主抱?!公主抱?!’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把頭縮到肚裏,太尷尬了,可是記憶裏對方確實做過同樣的動作,他貿然反抗的話,要是被對方發現自己奪舍了對方的老相好,那豈不是慘了!
許晏內心哀歎一聲,他真的不是海王的料,玩不了海王的花樣,為什麼夢裏那般恣意瀟灑?現實中卻期期艾艾,如果有一日他能回到現實世界,他發誓再也不會刷什麼‘不羨鴛鴦不羨仙,羨慕x總每一天!’的智障口號了,就讓他一個人單身到老,就挺好。
“晏晏?”
聽到這個稱呼,許晏神魂劇顫,老哥,請你換個稱呼,您再這樣叫幾聲,本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不夠用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的名字能叫出這般讓人無所適從的效果來。
許晏揉揉臉,整理整理表情,找回自己的舌頭,假笑道:“劍尊!”
“喝口水吧!你最愛的萬年寒晶水加金絲雪桂!”
許晏抬起頭來正對上對方深邃的眼眸,那墨玉般的的瞳孔宛若星河般神秘,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就迷失其中。
他眨眨眼睛,隔絕對方的視線,順手接過對方手中的玉盞,打眼望去,澄碧清透的一盞寒水上麵,幾朵金瓣雪蕊冒著仙氣的雪桂靜靜的飄在上麵。
“謝謝!”
他不敢抬頭看對方的動作,索性悶頭喝茶,這茶水不但帶著沁人心脾的桂花甜香,滑入喉中,冰涼的液體瞬間化作冰靈力流入奇經八脈,就連丹田內圓滾滾的元嬰都陶醉的打出一個飽嗝。
充沛的靈力熏染,包裹著他飄忽的神魂。
許晏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他有些暈了,清澈純淨的雙眸蒙上一層薄霧,殷紅的唇瓣微張,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尖尖的帶著奶氣的小虎牙,以及泛著誘人水光的舌尖。
範欽眸色深沉,伸出長臂,托著他搖搖欲墜左右打晃的腰肢:“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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