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了算,離過年也就十一二天,過完年初三回去也不耽誤什麼,便答應了。
當晚,南梨抱了枕頭被子到大屋這邊,要把穆崇文趕過去跟薑亦誠睡。
“你這間房子在我走之前就歸我了。”
“憑什麼啊?你一個已婚……”
“不行的話我就不跟他回去,就這麼簡單。”南梨威脅得十分坦然。
穆崇文立刻換了笑臉:“行,行,你是姐,你說怎樣就怎樣。”
蘇文娥見穆崇文抱了被子往南梨屋裏去,一時都轉不過彎來:“崇文你幹什麼,去你姐夫那裏湊什麼熱鬧。”
穆崇文把手一揮:“你去問姐。”
蘇文娥當然就跑來問南梨:“梨丫你這是幹什麼,都說小別勝新婚,你這會兒不跟他聯絡聯絡感情,趁機抱個大胖小子,反倒特意分開是什麼意思?”
南梨剛剛洗了臉,把一個蛤蜊殼打開,一臉嫌棄地抹了一點油往臉上擦。
“我知道小別勝新婚啊,但我們初二才回去,要是這些天他膩了怎麼辦?要在一起等回城再說吧!而且媽你看……”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這張臉實在太幹燥,擦了油都看起來又粗又暗。
“這麼一張臉我哪好意思出門,您不覺得要好好保養保養嗎?”
蘇文娥一聽,想到去城裏見到的女人個個洋氣得很,連大她好幾歲的親家母看起來都比她年輕許多,梨丫要是這麼土裏土氣地過去,肯定要被笑話。
她於是用力點頭:“要要要,你這幾天多擦點油,別怕浪費。”
南梨歎氣:“擦油用處不大,但我這麼年輕,多的是膠原蛋白,隻要睡足了覺,少出去接觸紫外線,再用新鮮蘆薈敷一敷,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
雖然有幾個詞不大明白,但多睡覺這個蘇文娥聽懂了。
“好好好,丫頭你這幾天就好好保養著,多睡覺,想睡到什麼時候睡到什麼時候,媽都不叫你啊!”
想到城裏她婆婆是那樣厲害一個人,小姑子看人也是沒眼睛沒鼻子的,如果再不好好抓住男人的心,以後日子可怎麼過?
蘇文娥於心不忍,隻能用最後這幾天時間好好彌補她。
如此一來,後麵這段時間南梨日子過得可舒服了。
每天睡到中午起,吃了飯繼續回房裏做點針線活,晚上用熱水蒸蒸臉,把崇文給女朋友養的蘆薈剪幾片敷個麵膜,再繼續睡個美美的覺。
薑亦誠反倒十分苦逼,南梨早就讓崇文把薑亦誠回來的消息告訴了隊長,並且說他一天到晚沒事幹很無聊。
隊長一聽,這不正好嘛,隊裏的帳就那麼一個會計根本算不過來,薑亦誠剛好能幫大忙啊。
隊長以前幫過薑亦誠,所以他親自來請的時候,薑亦誠根本沒法兒推。
就這樣,在鄉下的這小半月,他都是跟會計一起在冷得哆哆嗦嗦的算賬中度過。
除夕前一天,南梨香香地從被窩中起來。
她已經慢慢習慣這種厚厚的棉被,有點重量裹在身上又暖和又踏實。
抬眼看到外麵白茫茫的一片,有大朵大朵的雪花砸在窗戶上,像是炸開的白絨球。
“哇~下雪了!”南梨開心得蹦起來,南方人嘛,就是這麼沒出息。
“媽,媽,家裏有沒有厚圍巾和雪地靴?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