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什麼想法歸沒什麼想法,可孩子在外麵,父母總是記掛在心上的,就算知道絕對不會有什麼事,可還是會擔心飯有沒有吃好,衣服有沒有穿暖。對於夢境集團這個兒子的公司,他們是經常關注著的,徐父更是為此專門訂了份財經報紙和雜誌。而這次夢境集團懸賞的事情鬧的那麼大,他們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幾乎是一反應就是別是兒子出了什麼事吧,立即就打了電話過來詢問徐冷。
騙誰也不能騙父母的。徐冷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與墨青絲的事情告訴了父母,他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而徐父徐母都不是什麼老古板,想來是能夠理解他的。
如徐冷所料,雖然徐父徐母對於突然冒出個“準兒媳婦”有些驚訝之外。更多的卻是對於兒媳婦的關心,還有埋怨徐冷之前怎麼瞞著家裏。而徐母早先更是接過墨青絲電話的,對於電話那邊聲音溫婉而禮貌的墨青絲印象到是不錯,愛屋及烏之下可憐墨青絲的同時居然萌生了做婆婆的衝動想要來京城照顧墨青絲,好懸是讓徐冷勸住了,他可不想老媽跑那麼遠來京城,他雖然也想母親,但是想來墨青絲這個時候也沒那個心理準備見婆婆的。
回到病房的時候,也不知道墨青絲和柳夜凰說了些什麼,墨青絲到是還好,臉上依舊嫣然微笑著。可是一向雷厲風行頗有女強人風範的柳夜凰眼眶居然有些紅,讓徐冷心裏頓時就是一驚。
“你們兩個說些什麼悄悄話呢?”徐冷眼睛眯了眯,大概猜出了她們倆說了些什麼,麵上卻是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笑著問道。
墨青絲有些憔悴的嘴唇微微一嘟,哼哼道:“都跟你說了是女孩子家的話啦,你還問,不告訴你。”
徐冷可憐兮兮的坐到了床邊,握著墨青絲柔弱無骨的手道“跟我還保密呀?”
“跟你當然要保密了。青絲都說了這是女人之間的秘密了。”坐在床另外一側的柳夜凰也笑著插言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呀?”
跟女人爭辯那絕對不是理智的事情,尤其還是跟自己愛的女人,不是說老婆的話永遠是正確的嗎,而且這裏可不但隻有一個女的,是國共結成了統一戰線了,徐冷同學這個土匪隻好舉起了雙手沒骨氣的投降,“好好好,我不打聽了還不行嗎,也該吃午飯了,青絲、夜凰姐你們要吃什麼?”
徐冷心裏清楚,墨青絲雖然之前的情緒的確穩定了下來,不再悲觀的覺得自己的絕症治不好,但是墨青絲畢竟是墨青絲,從小就是孤兒的她堅強的令人無法想象,情緒穩定之後她的思緒也肯定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病不是有錢有權那麼簡單就能夠治好的,說到底還是要靠命,所以她在一邊堅強的對著徐冷微笑的同時居然也開始不管自己的病,反而是忙起自己的“後事”來了。
這個讓徐冷心酸心疼的傻女人,本來對於柳夜凰這個情敵警惕萬分的她居然因為怕自己死後徐冷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把柳夜凰給招了過來,之前在病房裏兩人談的話題想來也逃不出這個範疇,即便是柳夜凰如此心誌的人也情不自禁的神傷眼紅。
徐冷心裏也同樣酸楚萬分,前世墨青絲臨終前的一番番深情話語複骨銘心的響徹在耳邊,但他卻也和墨青絲一般默契的絲毫不表現出來小隻是對著對方溫柔的微笑,他一定會治好她的病的,若真的有個萬一,他也便真的不孝一次。陪墨青絲去走一趟奈何橋!
二十歲之前,男人們總認為命運就是用來逆反的,而人生就是用來揮霍的。
二十歲之後,男人們會懂得我命由我不由天終究是顯得太過幼稚和可笑。
三十歲之前,男人們認為當站在顛峰的時候,才是他們送給心愛的女人最瑰麗的嫁衣的時候。
三十歲之後,男人們會明白。其實愛情,真的可以脫物質的存在。什麼財富權勢,那隻是狗屎。
徐冷還未到而立之年,但是經曆過生離死別玄骨銘心的他卻早早便懂了這個道理,都說男人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美人,江山美人孰為重的問題更是問了千百年,但是徐冷卻早在初臨滬海的時候便和白起說過,這江山,這天下。在他心中的重量卻是根本不及至愛之人那張讓他夢縈千繞的容顏的。
什麼是愛情?
徐冷在前世的時候曾經問過墨青絲這樣一個問題,他記得墨青絲那時候放下了手中的“1歲時小和她出生在一座城市,是鄰居;5歲時,中秋拿著一塊月餅去找這位鄰家小妹,想與她分享,不料她僅僅是對月餅一見鍾情,抓過我拿月餅的手,連手帶月餅一通暴咬。1o歲時,為了替她從大胖手中搶回夾,向龐然大物起自殺性衝鋒,雖然滿身落下傷痕,卻終於搶回四分之一夾。歡天喜地送到她家時。卻被小妹的媽媽痛罵了一頓。2o歲時,一次和青梅竹馬的她接吻,卻磕到了牙齒。35歲生日這天,滿身疲憊地回到家,家裏漆黑一片,急急忙忙四處尋找螺絲刀,準備去修理保險,不料現身後站著妻子和兒子,手上端著蠟燭和生日蛋糕,很掃興的樣子。65歲,外孫女讀補足了,老夫妻解放了,老兩口終於可以坐在一起,太陽暈暈地照在我們頭上,我們現,不戴上老花鏡的話,對方的臉是那樣的陌生。7o歲,冬夜,落雪的日子,老兩口相擁在被窩裏,忽然想起多年前秋日那次熱吻,想再試一次,結果,鬆動的假牙使我們失去了一切興致。8o歲,坐在火爐前,火爐冰冷的火焰依稀照出妻子年輕時的容顏,想對她說:永遠愛你。但醫生說,她的心髒起搏器經不起任何刺激。於是。隻有輕輕伸出枯樹樣的手,從她久早土樣的臉上,輕輕拭去淚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