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帶著他的初戀女人來我家裏,還有個叫他爸爸的孩子。”南枳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的給陸與川捋著,“你怕我出事,你把小咪送走了。為了孩子,我忍了。你不讓我上班,不讓我處理工作,還是為著孩子,我還忍了。怎麼,你帶著女人上門我還要忍嗎?陸與川,你當我是什麼,聖母瑪利亞嗎?容納山川河流啊。”
“這件事情我也沒想到,我已經說了不讓月兒再過來了,你還要我怎麼辦?”陸與川實在想不明白南枳生氣的點在哪裏,他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為什麼還是不行?
“月兒,月兒。你還叫他月兒,你要實在是舊情難忘,麻煩告訴我一聲,我要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耍的團團轉,行嗎?”南枳情緒徹底爆發,朝陸與川嘶吼道。
“南枳,有些事情隻是習慣好嗎?就像我叫她月兒,隻是因為我習慣了而已。”陸與川耐著性子給南枳解釋道。
“習慣?”南枳自嘲道,“那我是什麼?是你一時興起的玩物,還是用來滿足欲望的工具啊。”
陸與川剛想否認,南枳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陸與川,你到底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我出現的時間啊。”南枳淚流滿麵,扶著花壇緩緩坐下。
陸與川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兒,這一瞬間,他好像不認識麵前這個女人了。
自己喜歡的是什麼?
是人,人的感覺,還是那個時間。
“我以前最喜歡的就是你的聰明,和理性,可是我好像失去那個你了。”陸與川看著遠處,回想著最初認識南枳時,南枳就像一顆閃閃發光的小行星,充滿了神秘,充滿了活力。
“我最初認識的陸老板是個滿眼都是我的男人,是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無條件站在我身邊,是個在任何危險襲來時擋在我麵前的人。你告訴我,那個人哪去了啊?”南枳緩緩閉上眼睛,小聲抽泣道。
陸與川想安慰南枳,可是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回來。有些事情還得南枳自己想明白
“小狐狸,我們彼此冷靜一段時候吧。”陸與川隻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這次離開是真的離開了。
整個花園就剩獨自哭腔的南枳和微風吹動的繁花。
南枳拖著沉重的腳步進了屋子,不知為何,南枳隻覺得腳步越來越沉,好像下一步就抬不起來腳一樣。
“太太。”陶姐隻看了一眼南枳,便嚇得驚呼起來。“你怎麼流血了。”
南枳這才發現,純白的裙子下半身幾乎全被鮮血染透。南枳眼前一黑,重重得暈倒在地上。
“太太。”陶姐趕緊扔掉手裏的擦布,瞬間慌了神,“電話,電話,打電話。”
陶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與川,“先生,你快回來吧,太太暈倒了,留了好多血。”
陸與川聽到南枳暈倒的時候便立刻掉了頭,猛踩油門往家開去。
“小狐狸。”陸與川還未踏入家門,便聽見了他的聲音。
陸與川看著倒在血泊裏的南枳,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是第幾次讓她受傷了。
陸與川趕緊抱起南枳,輕輕地把人放在車上,上了車便開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