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陶姐會帶你回家,你好好休息。”陸與川轉身朝外麵走去。
陸與川的手剛打上門把手,就聽見南枳說道,“你最好把我看的嚴嚴實實,否則我一有機會我一定會打掉這個孩子。”
“你可以試試。”陸與川冷著臉,眼神裏充滿了威脅,“如果你敢打掉這個孩子,我保證立刻派人去挖了你爸爸和叔叔的墓地,給我孩子陪葬。”
“陸與川。”南枳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曾經同床共枕的男人,這一瞬間南枳根本不認識他是誰。
陸與川走出去關上了門,但並未立刻離開,而是靠在門上聽裏麵南枳若有若無的哭聲。
對不起,小狐狸。
為了保護你,我隻能這麼做。
陸與川閉上眼睛,腦子裏全是上次和陸興元的談話。
“我知道你怪我,埋怨我。但是無論怎樣,我都是你的父親,這層關係,你是認還是不認?”陸興元挺直了腰板說道。
“認。”陸與川低下頭說道。
這話沒錯,不管怎樣,不管發生什麼,陸興元的的確確是他父親。
“我聽說那個南枳懷了孕。”陸興元問道。
“是。”
“打了。”陸興元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仿佛他決定的並不是一個孩子的生死,而隻是一個物件。
“你知道這並不可能。”陸與川堅定地說道。
“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幫你。”陸興元打定主意絕對不能讓南枳生下這個孩子。
“我不想和您作對,如果您還是這麼逼我,那就別怪我對不起我過世的媽媽。”陸其華的實力,陸與川知道。
“三個月之後,如果是女孩我可以讓她活著,如果是男孩,必須打掉。”陸興元的語氣不容置疑。
“為什麼您一定要如此對待南枳?”陸與川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
“因為她能左右你的決定。”陸興元敲了敲手裏的拐杖,“陸與川,你是我的兒子,你可以左右逢源,但是我絕不允許有一個可以隨時左右你情緒的女人在你身邊。當年的蔣月玲,還是現在的南枳,她們都不行。”
“我……”
“不用和我說那些恩愛綿長的話。當年你爺爺也是這麼要求我的,我即便在愛你的母親,但仍然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而你現在已經不可控了。”陸興元一臉遺憾地看著自己最驕傲的兒子。“長痛不如短痛,你下不了手,就讓我這個做爸爸的幫你,一場意外,很好做的。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錯了。”陸與川抬眸,眼中盡是狠絕,“我隻不過想要個孩子,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一個女人。一個南枳而已,還談不上能影響我。”
“真的?”陸興元懷疑地問道。“我怎麼聽說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我瘋了嗎?”陸與川冷笑道,“誰說的,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女人拚命呢?”
“很好。”陸興元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我陸家的好兒子。”
陸與川衣袖下的手握緊了拳頭,麵上還是保持那抹笑容。
做戲嗎?誰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