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消息?”南枳極力維持著麵上的鎮靜。
“醫生說,刀離心髒太近了,導致出血量過大。不過已經從血庫調了血過來,問題應該不大。”呂青擔憂道。
“那就還是有問題?”南枳抓住呂青話裏的重點。
“估計得在床上修養一陣子了,以先生那個性格,到時還希望太太多勸著些。”
南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呂青沒有繼續說話,他不斷地打量著南枳,想從南枳的身上看出一點究竟來。
等待是無比煎熬的。
醫院見證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以至於那扇禁閉的大門裏生,門外就是別。
南枳就這麼一直盯著那盞燈,眼睛酸痛也不自知。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南枳親眼看著那盞燈由紅變綠,那扇們緩緩打開。
“醫生,怎麼樣。”呂青急忙問道。南枳則站在一旁緊緊盯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陸與川。
“情況還算可以,沒有太大問題。好好休息,不能做劇烈運動。這段時間海鮮什麼的就不要吃了。”醫生囑咐道。
“謝謝醫生。”
“不客氣。”
南枳坐在病床旁,看著雙眼緊閉的陸與川,心裏不是滋味。
她南枳何以得人如此對待。
陸與川這一覺睡了很久。在夢裏她看著南枳跌落山崖,他卻在一旁袖手旁觀。
忽的畫麵一轉,他看見一家三口在院子裏嬉笑打鬧,小女孩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花園。
隨即一陣風吹來,花園裏的樹木呼啦呼啦的掉葉子。然後,小女孩不見了,女孩媽媽也不見了,隻剩下那個男人在風沙裏苦苦追尋。
陸與川上前叫住他,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那個男人轉身與自己對視。
陸與川當初震驚。
那個男人和他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準確的說,那個人就是他。
陸與川睜眼,入目就是趴在他手邊的南枳。陸與川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南枳似乎聽到聲響,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笑意盈盈的陸與川。
“醒了?”陸與川聲音有些沙啞,許是許久未說話的原因。
“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用不用叫醫生。”南枳見陸與川醒來甚是欣喜,欣喜之後種種擔憂不免襲來。
“沒有,沒有。你別忙。”陸與川拉住南枳,讓她坐下,“害你擔心了。”
“胡說八道。”南枳抬手想要打他,卻想到陸與川的傷,隻好作罷。“還好你沒有什麼事情,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真的沒事。”陸與川安慰道。
“估計這以後得留疤痕了。”南枳略有擔憂地說道。
“隻要你不嫌棄不就行了嗎?”陸與川卻毫不在意。
南枳的變化雖然細微,但陸與川還是看的出來。
一道疤換愛人的真心。
值。
“不嫌棄。”往日裏南枳定不會搭理他這種打趣,可如今卻……
陸與川把手放在南枳臉上,輕輕撫摸道。
“小狐狸,給我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