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情緒不再用言語表達,你寧願讓自己在這萬千燈火的街道裏漸漸消失。
這就是孤獨。
“在想什麼?”陸與川走進房間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南枳坐在那裏,怔怔地看向窗外,零星的月光灑在南枳孤零零的背影。
似是美好,又似冷清。
“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爸爸教我畫畫的那段日子。”南枳窩在陸與川懷裏,“那時我年紀小,總拿不住筆,爸爸就一次又一次地教我,沒有一點耐煩。那可真是最美好的時光啊。”
“嗯,很美好。”陸與川撫摸著南枳的頭發,光滑柔順。
“那個時候我還有爸爸,可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陸老板,你知道嗎?我的前方沒有路,我的腳下是虛的,我就在這人世間孤單的飄著。我怕,我怕沒有人要我,我怕連這個世界都不要我了。”
“不會的。”陸與川安慰著情緒激動的南枳,握住南枳冰冷的手,“我在這。小狐狸,我在這。隻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會永遠永遠都在你身邊。你放心。”
你放心。
這是南枳聽過最美的情話。
我在這。
這是陸與川給南枳的承諾。
“你是不是又給我請假了。”南枳睜開眼睛早已過了上班的時間,不用想。看著對麵穩如泰山的陸與川,南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陸與川攤開手表示此事與他無關。
“真的?”南枳下床走到陸與川麵前,抽走陸與川手裏的書,直接橫坐在陸與川腿上,用質疑的眼神緊盯著陸與川。
“真的。”陸與川抬手刮了一下南枳的鼻尖,“蒔宸給你放了一天假,讓你休息。”
“蒔宸哥?他怎麼知道的?”南枳拍掉陸與川不安分的手,“你找他幫忙了。”
“嗯。你失蹤的那段時間,我就像沒有了靈魂,一下子變得特別不理智,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我隻能去找蒔宸的幫忙。”陸與川把頭靠在南枳身上,感受著南枳身上獨有的香味。說這話時,像是想到一些不願回想的事情,整個人的身體都是繃緊的。
“對不起,我又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南枳低下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陸與川的眼睛。
“小狐狸,這可不是你了。”陸與川拖住南枳的下巴,讓南枳與他對視,“你無需道歉。這不是你的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我,而你隻不過是因為我才遭受這無妄之災。更何況,以後日子還長,我會教你怎麼為我考慮。”
“呸。”南枳假裝向旁邊吐了一口口水,“真不要臉。”
“誰不要臉。”陸與川把手伸到南枳腰間,癢的南枳四處逃竄。
“我錯了我錯了。陸老板,放過我吧。”南枳實在怕癢,連連求饒,“再說你我夫妻一體,不分你我。”
南枳說完這話,風一般地跑了出去,就像後方有洪水猛獸般。隻留陸與川在原地細細琢磨那句話。
“夫妻一體。”
他好像從來沒聽南枳講過我愛你這三個字,但好像這四個字更有力量些。
你我夫妻一體,不分彼此。
“怎麼不見魏叔。”南枳坐在餐桌上,也不知道吃的是早飯還是午飯,找了好久也沒看見魏叔的身影這才問起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