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堯的坦白對容靖來講簡直出乎意料。以前的方初堯絕對不敢如此直接地提出自己的想法。他很高興,因為下一次人們提起方初堯,終於可以是真正的方初堯了,而不再是容靖的首席秘書。可是他突然很內疚,方初堯的改變說到底還是因為他。
此時的方初堯也是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會不會在他和容靖之間引發摩擦,可他還是這麼做了。見容靖沒說話,方初堯繼續穿衣服。
容靖默不作聲地走到方初堯背後,鏡子裏正好映出兩人。方初堯每扣一個扣子,容靖就解開一個。方初堯扣一個,容靖解一個。兩人多次反複這個動作,樂此不彼。
“你到底要幹嘛?”方初堯看著鏡子裏一臉委屈的容靖,哭笑不得。
容靖直接把方初堯按在牆上,“反正還有時間,你舍得讓我就這麼在家?”
“所以呢?”
容靖繞到窗邊,一把拉上窗簾,“等著也是等著,不如幹點有意思的。”
等到南枳見到方初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南枳看著走路一實一虛的方初堯,疑惑道,“你是腳底踩棉花了嗎?”
方初堯沒說話,在心裏不知道問候了容靖多少遍。惹得遠在酒店品味剛才的容靖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南枳要是不知道方初堯發生什麼也就怪了,不過是懶得管了。還是幹正事比較好。
“找到了,一會兒他會用假身份過去。”方初堯一點兒沒含糊,在了解南枳計劃之後,馬不停蹄地安排事情。一切順利。
南枳滿意地點點頭,方初堯的能力絕對可以。“那就按計劃行事。咱們過去。”
南枳和方初堯來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等著那一聲尖叫。
“啊……”
南枳和方初堯對視一眼,來了。
隻見走廊的那頭圍了好幾個人,中間一個人正急得跳腳。
“走吧。該咱倆上場了。記得用英文。”南枳算好時間,挽著方初堯走向那邊。
“發生了什麼?”方初堯用英語假意問道。
“凱瑟琳是衣服被弄髒了。”身邊一個助理說道。
沒錯,那人正是凱瑟琳·韋樂絲,《global》的主編。
“我想起來了。”剛才和南枳二人說話的秘書突然說道,“他們來著中國,是中國的設計師,他們可以用針在衣服上畫畫,很厲害。”
凱瑟琳·韋樂絲一聽,立刻抓住南枳的手,說了一句話。
方初堯有條不紊地回答後轉身給南枳翻譯,“她問真的可以嗎?我說讓她試試就知道了。”
一切都在按照機會發展。沒有人看見低頭偷笑的南枳。
南枳微笑著從包裏取出針線,結合凱瑟琳這一身,簡單繡了一個小花,正好蓋上了剛才被染上的黃色墨水。
“太神奇了。”凱瑟琳不禁感歎道,這朵花就像是最開始就在的,就是設計本身的,毫無違和感。“太謝謝了。”
南枳隻是微笑著朝宴會走去,當然,也沒錯過凱瑟琳讚賞的眼神。
方初堯繼續和剛才那個秘書談論著中國刺繡。凱瑟琳沒有避諱方初堯和身邊人用法語講話,方初堯自然聽懂了,嘴角逐漸勾起。姐姐的計劃果然天衣無縫。
“上鉤了。”方初堯對南枳說道。
“那咱們就把線放長點。”南枳晃著手裏的酒杯,眼神透出絕對的堅定。
電話響起,南枳疑惑地向外走去,喬菲的電話?
“我想有個事情對於遠在法國的南總監肯定感興趣。”
“哦?洗耳恭聽。”
“沈星洛懷孕了。陸與川還不知道。”
南枳震驚地睜大了雙眼,眼神裏是前所未有地陰狠,“那還真是個喜訊呢。”
人或許隻有真正疼到骨子裏,才能記住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