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立的整頓改革領導小組組長由副部長兼刑偵局長欒振武擔任,第一副組長是常務副局長,第二副組長就是閻濤。
這在過去是絕無僅有的,所謂領導小組,不過是按資排輩的把領導的名字寫一遍,可是,閻濤在刑偵局不過是排名末尾的局長助理,一下子把好幾位副局長都擠到了後麵,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而且他還兼任了領導小組辦公室的主任,大家都議論紛紛,覺得這是閻濤被任命為副局長的一個信號,關於閻濤的私人議論的聲音甚至一時間壓過了整頓和改革這件事本身。
不管議論什麼,整頓還是按部就班的推進著,六處已經承擔起局裏的大部分工作。對全國有影響的大案、要案偵破工作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這也為刑偵局的內部整理提供了必要的保障。
這期間,段天成也應閻濤的邀請來到了京城,陪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周東北。
東北也是在京城讀的書,而且在這裏工作多年,對京城很熟悉,帶著老爺子逛了逛。
段天成來京城也無數次了,不過,近些年年紀大了,不願意動了。也有四五年沒過來了。京城的變化也很大。
閻濤忙於單位的整頓改革。就讓東北先陪老爺子轉了轉,拜訪了幾位老朋友,馮菁去了安南,考察合作的相關事宜。周日才能回來。
周六,閻濤拿出一天的時間陪老爺子登上了八達嶺長城。
兩人已就天泰公司未來的發展和基金會的相關事務達成了共識,今天就是要出來散散心。
老爺子身體還是不錯的,爬到了第一個烽火台竟然沒怎麼喘。
閻濤和段天成站在垛口,望著下麵嶙峋的山石,段天成由衷的感慨道:“幾千年了山河依舊,不見當年秦始皇啊!濤子,人生百年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能做點什麼有益的事情當然更好。可是不讓身邊的人失望,照顧好那些愛你的人,同樣重要,你是對麼?”
閻濤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段天成歎息一聲:“我老了。沒幾年活頭了,最不能放心的就是我這個寶貝女兒,這孩子心眼兒死,認準的事情誰勸也沒用。
“今年已經二十六了,不小了,可是她心裏隻有你,上次見麵,我們父女推心置複的談了一次,她很後悔當初一念之間失去了機會。
“不過,她很羨慕符敏和馨語那兩個丫頭,閻濤,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那孩子什麼都明白,也沒有瞞著我,和她媽媽比起來,這一年的時間裏,她和我說知心話的機會更多一些。
“閻濤,我把她托付給你了,就像天泰一樣,你要替我照顧她,接納她,行嗎?”
閻濤忘了一眼天際的白雲,歎了口氣,回望著段天成,深情的說:“老爺子,我的父母早年就走了,我把你看作是我的父親一樣,承您看中我,也不把濤子當外人,濤子也和您說句心裏話。
“菁菁是個好姑娘,為人善良,重情重義,可是,我閻濤已經背負了太多的感情債,這您也知道,小子何德何能,要耽誤這些好女孩的前程?真的和我在一起她們就能幸福麼?”
段天成苦笑著搖了搖頭。
“幸福?幸福到底是什麼?這本來是你們年輕人討論的話題,我覺得那不過是一種感受,既然那孩子認可,我看得出來,你對她也不是沒有感情,颺颺那孩子也是個心胸開闊的人,我希望你能給她個機會吧,這也算是我老頭子的一個心願了。”
閻濤的眼睛有些潮濕,默默的點了點頭。
“老爺子,一切隨緣吧,我也不矯情,現在的我已經是一身債了,隻要菁菁不在乎,我會照顧她一生。”
十月末,閻濤的親朋好友齊聚京城西山腳下的一棟小別墅,慶祝閻濤的兒子閻雲夢滿月。
酒宴已經結束,雲颺和符敏、郇馨語、馮菁在陪著一些親近的女客們,閻濤和佘軍武、雲峰三個人來到了院子裏的一個小亭子。
雲峰和佘軍武都吸煙,兩人怕在屋子裏影響別人。
梅櫻蘭端著一杯紅酒跑了出來,遞給了閻濤:“給,人家吸煙你也不會,喝杯酒吧!”
閻濤笑著點了點頭。
“怎麼樣了?蘭子,來到京城快兩個月了,還適應麼?”
櫻蘭瞋了他一眼:“你忘了?我可是在京城幹過兩三年呢,比姍姍她們適應的快多了,她們都沒事你還來問我?言不由衷,隨口敷衍我。”
雲峰笑了:“這丫頭的小嘴兒可是越來越厲害了,估計都是受了馨語的影響,馨語在帝妃慈善基金會成立大會上的答記者問我可看到了,詞鋒甚健啊,估計有些人會睡不著覺了。”
佘軍武舒了口氣,點點頭說:“是啊,雖然隻是一個慈善基金會的開業。所受的關注確實非同尋常啊,網上的關注度非常高,有人把馨語的高調亮相比成了利劍出鞘,說這位當年的國安精英,現在仍然不斂鋒芒,成為刺向保守頑固勢力的一把尖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