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洲居然在作風上有問題?唉,這樣年輕的幹部啊,把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是最容易出現大問題的了。”何騰嶽眯了眯眼睛,就裝腔做勢地搖頭歎息了一聲。
楚海市於他而言,在素來強勢的李修奇的帶領下,向來是鐵板一塊,徐福春根本說不話,並且他也安排不進去太多的人手,正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在楚海市的黨政班子裏弄幾個自己的人進去,沒想到機會就來了——而他想在楚海市打下自己的一片根據地,其實也是有著他自己諸多的考慮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去做。隻不過,這倒是不能跟徐福春和吳德民去說了。
“順便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吧,據可靠的消息,中央的暗訪組今天就會到省城,明天晚上的第一站,就會到楚海市這個咱們省最大的地級市去,並且,誰都不會通知,連市委市政府都不會告訴,就是直接下去暗訪。當然了,暗訪組的組長是我的同學,所以我才知道這個消息的,咱們的其他領導現在還都不知道呢。所以,你們也多加防範,做好準備吧。”何騰嶽就說道。
徐福春和吳德民對望了一眼,哪裏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登時就大喜過望,站了起來,一齊向何騰嶽告辭,回去做“準備”去了。
隻要扳倒趙銘洲,那這一次的楚海市官場大爭鋒基本上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以前的事情也可以全都揭過去了。而錢雲,死就死了吧,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了。說起來,錢雲就是一個倒黴的過河卒子罷了。如果沒出事,那他自然飛黃騰達,如果出事了,那他自然就是第一個先死了。都說富貴險中求,他沒求成富貴,自然也就隻能求個死了。
楚海市。
趙銘洲的老爸趙震宇的那個小平房裏,趙震宇和林宇正在下圍棋。趙銘洲和陳慶才坐在一邊兒看著,同時向兩個人講述了這幾天楚海官場的波動,事情的經過和結果。
方萍和小阿姨王鳳在屋子裏忙著做飯呢,大鍋燉出的雞肉香味飄散了出來,惹得人食指大動。方萍的女兒鄭娜就依偎在趙震宇的懷裏,向著撒著嬌,不時往他嘴裏喂一顆葡萄什麼的,跟親爺爺親孫女沒什麼區別。
趙震宇也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對於這個會哄人兒的小孫女實在喜歡得不得了。盡管不是親孫女,但對他而言,現在鄭娜勝過他的親孫女。
“娜娜,你去幫著媽媽拿拿碗和筷子吧,爸爸還有事情跟爺爺要談。”趙銘洲捏了捏鄭娜的臉蛋兒,讓小丫頭先進屋去,省得她在這裏瞎纏讓趙震宇和林宇分心。
“噢,好的。”鄭娜乖乖地站了起來,跑進屋裏去了。
“爸,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件事情您是怎麼看的?”趙銘洲都說完半天了,趙震宇也依舊一聲未吱,反倒在那裏專心致致地跟林宇下棋。把趙銘洲都要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