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證據來看,確實是雲竹更可信一些。
“溫前輩,去你兒子房間看看。”楚陽還就不信了,冷嬋兒和柳寒煙都死在他手裏,她們的屍體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
等他們來到溫酒的洞房時,一打開門,三人都嚇了一跳。
一具無頭屍體倒在地麵上,頭顱擺在正中間,血流遍地,死不瞑目,麵容已經幹枯,死死地盯著門外。
正是溫酒!
“兒子!”
溫天朔激動大喊,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他差點跌到。
有什麼比中年喪子更讓人難以接受?
“兒子,是誰殺了你?”
“爹來晚了,爹對不起你!”
溫天朔老淚縱橫,眼淚嘩嘩流下,心痛不已。
痛哭之際,他注意到溫酒的屍體有些異樣,走過去一看,溫酒的掌心處留有一張血跡書成的紙條。
上麵隻有五個字。
殺人者是楚。
沒寫完。
見到這張紙條,溫天朔一下子就明白了。
“楚陽,你看看這是什麼!”
溫天朔非常生氣地把紙條甩向楚陽,楚陽不明所以,接過紙條一看。
日了狗了。
人不是我殺的,為啥紙條說是我?
這是栽贓!
“溫前輩,我與您兒子無冤無仇,完全沒有殺人動機。而且您可以檢查一遍紙條上的字跡,那是您兒子的手筆嗎?”楚陽解釋道,他很不喜歡被人冤枉。
“這確實是我兒子的字跡。”溫天朔確認道。
“不可能!”楚陽根本沒有殺死溫酒,溫酒又怎會寫出他是凶手的紙條?
“楚陽,枉我對你如此信任,想不到你竟然對我兒子下手,冷血無情,手段惡劣,我要殺了你,給我兒子報仇!”溫天朔右手一抬,雄渾的靈力立即從他體內飆射而出,在他掌心之上形成一道駭人的靈力光波。
“去死吧!”
溫天朔冷喝一聲,腳步猛地邁出,他的出手看似是打向楚陽,楚陽正準備防禦,溫天朔的手掌卻轉了個彎,徑直打向了一旁的雲竹。
雲竹內心不滿:“為什麼打我?”
下一刻。
溫天朔正中雲竹胸膛,打得她吐出一大口鮮血,重傷倒地,再難起身。
雲竹驚了。
不是說要殺楚陽麼?怎麼打起我來了?
楚陽也是一怔,溫天朔本來是攻擊他的,為何突然轉手,去攻擊雲竹了呢?
兩人都詫異地看向溫天朔,溫天朔解釋道:“這張紙條上的字洗清了楚陽的嫌疑,我兒子是個武癡,對讀書寫字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寫的這五個字裏麵,有三個是他不認識的。一個不識字的人,臨死前竟然留了這樣一張紙條,明顯是故意栽贓!”
“而此事起因便是你主動提起的婚禮,我不得不懷疑,此事的幕後主使是你!楚陽剛才所說的計劃,應該是真的。”
溫天朔有理有據地說完,雲竹沒話說了。她現在受了重傷,無法逃命,趕緊從芥子袋中拿出一枚黑色的藥丸,快速朝著溫天朔扔出。
溫天朔一掌打出,黑色的藥丸爆炸開來,化為墨汁一般的濃霧,遮擋住了溫天朔的視線。
楚陽在隱形眼鏡的幫助下,透過濃霧看到了正欲逃跑的雲竹。
雲竹趕緊服下幾顆恢複體力的丹藥,然後振翅高飛,眼看著就要飛走,楚陽掏出了榴彈槍。
“咚!”
一顆榴彈飛出,正中雲竹的後背,猛地爆炸開來,把雲竹炸得四分五裂,肢體殘缺。
一槍斃命。
濃霧散去,溫天朔見到雲竹的屍體,詫異地看了正在收槍的楚陽一眼,豎起了大拇指,隻說了一個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