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轍!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安逸信就算少了條胳膊,你就以為我怕你!你敢動我,蕭純山也保不住你。”
蕭轍絲毫沒有將他威脅放在心上,爆射而出,隻是一拳向對方臉龐揮去。
感覺到風聲襲來,安逸信心中一橫,也是一掌迎出。
砰!
拳掌相接,崩發出的勁力在空中形成道道波紋,泛起的漣漪將附近杯碗茶碟紛紛震落在地,劈裏啪啦一頓爆響。
二人倒也平分秋色。
安逸信憑借著反震力道,控製自己身形往門邊退去。
還是要逃!
蕭轍瞧得,拾起燭台直擲向安逸信後背上,頓時一陣吃痛不已,手上動作也被拖延三分。
驀然一步踏出,直奔安逸信而去,騰身躍起便又是一拳,另一隻手以掌為刀,猛然衝安逸信脖頸砍去。
掌風犀利,竟將耳邊長發根根削斷。
凜冽掌風撲麵而來,安逸信大驚失色,慌忙用僅剩的一隻手往前擋去,
另一邊,斷手無用顧及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沙缽一般的拳頭落在自己下巴上。
嘎哢!
幾顆銀牙從嘴裏掉飛出去,安逸信有些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地。
蕭轍並沒有放過跌倒在地的安逸信,慢慢走過去,抬腳碾在他僅剩的那隻手臂上。
安逸信連忙急呼求饒:
“不要!不要!我認輸,雲戒給你!不要!”
蕭轍沒有任何心軟,猛然發力。
哢嚓!
啊!
一聲脆響,顯然另一隻手也斷了。
安逸信絕望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口中隻剩出的氣。
啪啪啪…!
從門外傳來一陣拍掌聲,安誠神經質般笑著,慢慢走了進來。
十分興奮的打量著躺在地上的安逸信,如同在欣賞一件精彩絕倫的藝術品。
“我親愛的弟弟啊,你可真是能屈能伸,隻是可惜,晚了點。”
安逸信怒目圓睜著,似要吞人而噬,看著走進來的安誠,嘴裏牙齒咬的格格作響,有些發白的嘴唇流出殷殷血跡。
渾身顫抖起來,抑製不住心中怒火。
蕭轍沒去理會二人,俯身在安逸信身上搜出雲戒來,握在手中,轉身便說道:
“接下來你隨意,我先走了!”
“別急,表演還沒開始呢!”
安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來,慢慢走了過去,遞到蕭轍手中。
緩緩說道:“去,把他殺了。”
蕭轍不為所動,隻是緊緊盯著安誠: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又有些惋惜地望著地上的安逸信歎了口氣,隨即便將匕首摔在地上,甩手出門而去。
安誠嗤笑起來,望著蕭轍背影,眼神中似乎露出一絲病態。
“也對,做人要講信用,嗬嗬。”
彎身將匕首拿在手裏,用兩個手指捏著,掂在空中。
他伸出了舌頭,往前試探著,慢慢舔著匕刃。
如同是一個不著寸縷的美人一般,那麼的癡迷,又有些深情,還帶著幾分饑渴。
身體不斷扭動,腳下邁出詭異的步伐,四肢關節聳塌起來,似乎在配合著與眼前美人共舞。
慢慢的挪動,慢慢的接近
時而癲狂,時而又癡笑。
他歇斯裏地的叫著,一如瘋魔一般。
躺在地上的安逸信看著不斷接近自己的親哥哥,他感到如此的陌生。
神色慘白,沒有了任何血色,瞳孔中的憤怒此時全部被恐懼所替代,想開口求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之中滿是絕望。
他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某個東西爆裂了,碎掉了。
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如同冰塊一般,他努力往後縮著。
地上拖出一道淡黃色的印漬。
安誠緩緩靠近,麵孔中盡是激動的潮紅。
“我的好弟弟,別害怕,睡著了就不疼了。”
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安逸信那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了的麵孔。
高舉起匕首,反射出去的冷光刺進了安逸信的眸中,耀的眼睛生疼。
似乎此刻時間也暫停住了,世界隻剩下那道亮麗的銀影。
地上躺著的身影急劇扭動起來,生機也隨著這扭動盡皆瀉了出去。
安誠將匕首拔出,血液汩汩流著,用手擦拭起來。
輕舐,吮吸,甘之若飴。
望著手中的那抹豔紅,如同親手為心愛女子穿上了嫁衣一般,癡癡地擁入懷中。
…
“傳令下去,蕭轍上門尋釁,殺我安家少主,即刻嚴誅!”
“是!”
…
“真是愚蠢呢…”一如昨日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