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癡愚(2 / 2)

“蕭轍!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安逸信就算少了條胳膊,你就以為我怕你!你敢動我,蕭純山也保不住你。”

蕭轍絲毫沒有將他威脅放在心上,爆射而出,隻是一拳向對方臉龐揮去。

感覺到風聲襲來,安逸信心中一橫,也是一掌迎出。

砰!

拳掌相接,崩發出的勁力在空中形成道道波紋,泛起的漣漪將附近杯碗茶碟紛紛震落在地,劈裏啪啦一頓爆響。

二人倒也平分秋色。

安逸信憑借著反震力道,控製自己身形往門邊退去。

還是要逃!

蕭轍瞧得,拾起燭台直擲向安逸信後背上,頓時一陣吃痛不已,手上動作也被拖延三分。

驀然一步踏出,直奔安逸信而去,騰身躍起便又是一拳,另一隻手以掌為刀,猛然衝安逸信脖頸砍去。

掌風犀利,竟將耳邊長發根根削斷。

凜冽掌風撲麵而來,安逸信大驚失色,慌忙用僅剩的一隻手往前擋去,

另一邊,斷手無用顧及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沙缽一般的拳頭落在自己下巴上。

嘎哢!

幾顆銀牙從嘴裏掉飛出去,安逸信有些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地。

蕭轍並沒有放過跌倒在地的安逸信,慢慢走過去,抬腳碾在他僅剩的那隻手臂上。

安逸信連忙急呼求饒:

“不要!不要!我認輸,雲戒給你!不要!”

蕭轍沒有任何心軟,猛然發力。

哢嚓!

啊!

一聲脆響,顯然另一隻手也斷了。

安逸信絕望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口中隻剩出的氣。

啪啪啪…!

從門外傳來一陣拍掌聲,安誠神經質般笑著,慢慢走了進來。

十分興奮的打量著躺在地上的安逸信,如同在欣賞一件精彩絕倫的藝術品。

“我親愛的弟弟啊,你可真是能屈能伸,隻是可惜,晚了點。”

安逸信怒目圓睜著,似要吞人而噬,看著走進來的安誠,嘴裏牙齒咬的格格作響,有些發白的嘴唇流出殷殷血跡。

渾身顫抖起來,抑製不住心中怒火。

蕭轍沒去理會二人,俯身在安逸信身上搜出雲戒來,握在手中,轉身便說道:

“接下來你隨意,我先走了!”

“別急,表演還沒開始呢!”

安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來,慢慢走了過去,遞到蕭轍手中。

緩緩說道:“去,把他殺了。”

蕭轍不為所動,隻是緊緊盯著安誠: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又有些惋惜地望著地上的安逸信歎了口氣,隨即便將匕首摔在地上,甩手出門而去。

安誠嗤笑起來,望著蕭轍背影,眼神中似乎露出一絲病態。

“也對,做人要講信用,嗬嗬。”

彎身將匕首拿在手裏,用兩個手指捏著,掂在空中。

他伸出了舌頭,往前試探著,慢慢舔著匕刃。

如同是一個不著寸縷的美人一般,那麼的癡迷,又有些深情,還帶著幾分饑渴。

身體不斷扭動,腳下邁出詭異的步伐,四肢關節聳塌起來,似乎在配合著與眼前美人共舞。

慢慢的挪動,慢慢的接近

時而癲狂,時而又癡笑。

他歇斯裏地的叫著,一如瘋魔一般。

躺在地上的安逸信看著不斷接近自己的親哥哥,他感到如此的陌生。

神色慘白,沒有了任何血色,瞳孔中的憤怒此時全部被恐懼所替代,想開口求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之中滿是絕望。

他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某個東西爆裂了,碎掉了。

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如同冰塊一般,他努力往後縮著。

地上拖出一道淡黃色的印漬。

安誠緩緩靠近,麵孔中盡是激動的潮紅。

“我的好弟弟,別害怕,睡著了就不疼了。”

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安逸信那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了的麵孔。

高舉起匕首,反射出去的冷光刺進了安逸信的眸中,耀的眼睛生疼。

似乎此刻時間也暫停住了,世界隻剩下那道亮麗的銀影。

地上躺著的身影急劇扭動起來,生機也隨著這扭動盡皆瀉了出去。

安誠將匕首拔出,血液汩汩流著,用手擦拭起來。

輕舐,吮吸,甘之若飴。

望著手中的那抹豔紅,如同親手為心愛女子穿上了嫁衣一般,癡癡地擁入懷中。

“傳令下去,蕭轍上門尋釁,殺我安家少主,即刻嚴誅!”

“是!”

“真是愚蠢呢…”一如昨日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