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身份(3 / 3)

容綺縈笑著用屈起的手指關節輕輕敲了敲葉鳶的頭:“就你機靈。”

葉鳶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逐漸偏西,她到福華街的鐵匠鋪取了劍和槍頭。槍頭中規中矩,劍也是在一個普普通通沒什麼修飾的劍鞘中。而將劍從劍鞘中拔出時,葉鳶忍不住喝彩:“好劍!”

這把劍鋒利,又不失韌性,鐵匠師傅的手藝是極好的,這劍磨得似一彎月光下的湖泊,靜謐而又深沉。

鐵匠師傅粗著嗓子:“我看過你之前腰上別著那把,相比之下,這把根本算不上什麼好劍。”

“師傅的手藝真好。”葉鳶驚喜地稱讚,“不過半個多月師傅就能打造出這樣一把劍來,您真是辛苦了。”

聞言鐵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倒也算不得什麼,你要的急,劍柄和劍鞘都沒來得及刻畫什麼紋飾。”

葉鳶搖搖頭,“您不必過謙,時間倉促,這樣的效果我已經很滿意了。”

鐵匠憨笑出聲:“你就是新上任的軍師吧?給這劍取個名吧。”

葉鳶倒是不驚訝,鐵匠和軍營有聯係,能夠叫出她是軍師不奇怪。“就叫淺水吧。”鐵匠理解不了這個名字,但還是把劍名記了下來,收了葉鳶的銀子。而葉鳶不過是想給自己的輕風做個伴罷了。

回到小院,葉鳶把帶回來的東西收好,又把藥材遞給阿歲。阿歲接過去,還好奇的看了一眼葉鳶收起的東西,用布包裹著,不知是什麼,但是阿歲也沒多問。

阿歲在葉鳶回到小院之前就已經把飯熱好,兩個人吃晚飯的時候,葉鳶突然拿出紙筆寫:“阿歲你以後不許逛花樓!”

阿歲看了紙上的字,又迷茫的看了看葉鳶。葉鳶也覺得自己寫的沒頭沒尾的,但是看阿歲沒反應又忍不住有些著急。阿歲雖然摸不著頭腦,但是仍然認真的點頭,乖巧道:“我不會的葉姐姐。”

葉鳶燒了水,叮囑阿歲自己要沐浴。阿歲點點頭,幫著葉鳶把浴桶搬到了葉鳶專門留下用來洗漱的隔間,又搬了個小椅子在門前守好。葉鳶摸了摸下巴,“你不用在門口守著的,我沒關係。”

阿歲認真地說:“我守著姐姐。”葉鳶沉默了一瞬。這是阿歲眼睛恢複後自己第一次沐浴,阿歲說要守著自己本該是有些感動的,可是真想一想洗澡的時候阿歲在門外,真的很奇怪啊!

葉鳶隻好坦誠的告訴阿歲:“你在門口我會覺得有些怪異。”

阿歲也沉默了,他試圖爭辯,聲音也逐漸弱了下來:“可是我什麼都聽不到。”葉鳶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即使聽不到也很別扭,隻好輕輕推著阿歲的後背把阿歲推到了他的房間。看著阿歲有些落寞的表情隻得在紙上安慰道:“好阿歲,別不開心。”

阿歲看到後耳朵有些發紅,把紙和筆接過來,“葉姐姐快去洗吧,我不在門口守著便是。”

葉鳶在軍營許久沒有沐浴過,如今進到沐浴用的木桶中,隻覺得通體舒暢。葉鳶才泡上水一刻鍾都不到,便聽得小院門外“梆梆梆”的敲門聲。葉鳶歎了口氣。阿歲又聽不到,隻能自己擦擦幹淨,穿上衣服去開門。

葉鳶拉開門,發現雲格瓊站在門外,“怎麼大晚上過來了?”這還是雲格瓊第一次來小院。

雲格瓊麵上露出難色,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你所料不錯,白小將軍把術七派來了,現在人已經在居安樓了。”

“還有呢?”葉鳶用棉布包裹著頭發問道。這件事不會是雲格瓊在晚上跑來找自己的理由。

雲格瓊進了小院,轉身把門關上,壓低了聲音:“還有一件事,你聽完別太激動。”

葉鳶也不知為何心頭一緊,“什麼事?”

“你的阿歲,應該就是白大將軍的公子,白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