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像還有什麼想問的也好像想問的都問了。最後隻能小聲說了句:“這個小姑娘真的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啊,這可是我們謝軍師……”士兵的聲音淹沒在了陣陣驚呼聲中。士兵連忙抓住身邊人問:“老王!怎麼了怎麼了!”“那姑娘把軍師的劍卷掉了,但是那姑娘的軟劍也斷了!”遠處還有其他人嘈雜的聲音,“居然打平了!”張威朝著比武台看去,隻見謝軍師和葉鳶相對而立,誰都沒動。葉鳶笑盈盈的朝謝軍師福了一禮,場上逐漸安靜下來,葉鳶高聲說道:“如果還有下次比試的機會,還希望軍師不要讓我啦。”謝風臨皺了皺眉,像是猶豫什麼,葉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按照上來的原路跳下了比武台,士兵激動的拍著張威的胳膊,“這姑娘衝著我走來了!!!如果她跟我說話我應該說點什麼啊……”
葉鳶走了過來,對著張威討好的笑了笑,“張大哥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啊。”士兵在旁邊,“你們認識?!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張威歉意的笑了下,“不好意思。”轉身便拉著葉鳶走遠了些,葉鳶心虛的不敢說話,張威歎了口氣,“你能給我講講都發生了什麼嗎?”
葉鳶趕緊回答:“沒什麼,就是跟演武場上的士兵練一練,張大哥不用擔心。”
“葉姑娘請等一下!”謝風臨小跑著過來,在葉鳶麵前站定,看了看張威,有些猶豫,還是小聲道,“在下有一事不解,葉姑娘為何要將軟劍震斷與我打成平手?”
葉鳶輕輕擰眉,看著一臉認真的謝風臨:“演武場的軟劍韌度不夠,斷了便是斷了,我故意震斷它做什麼?再說了,我一個姑娘,有多大的力氣能震斷它?”她又看了眼在旁邊一臉詫異的張威,想了想自己把一個壯漢踢下比武台的手法,更加“理直氣壯”的補充,“不是吧,張大哥你還真覺得我能打過赤鷹軍軍師嗎?我不過是學了幾年的花拳繡腿,哪能跟浴血奮戰的將士淬煉出的功夫相比?”
謝風臨張嘴還想說些什麼,被葉鳶瞪了一眼,哽住了。自己剛才是被瞪了?謝風臨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葉姑娘是不是有些自己的打算?姑娘身手不凡,這幾場比試也該是有些心思在其中的,不知姑娘願不願意與我講講,我畢竟也是赤鷹軍……”
葉鳶真不知道和聰明人打交道稱得上是痛快還是憋悶,她的確是有自己的目的,卻不能在演武場,在張大哥麵前就直接與謝風臨講。葉鳶趕緊趁著謝風臨話還沒說多的時候止住他:“不愧是謝軍師。不過是一點小心思罷了,軍師敏銳,什麼都逃不過軍師法眼。隻不過軍師還有軍隊的職責在,不知軍師何時下職,可否賞光讓小女子請您吃頓便飯?”
謝風臨雙唇微張,這是哪來的小姑娘,隨隨便便就要請外男吃飯?雖說殷朝男女大防不那麼嚴格,榆城更是民風開放,可是一男一女單獨吃飯……這總有些不合適吧。
張威更是震驚的很,隻是身為一屆平民,長期以來的習慣讓他在軍爺麵前,尤其是謝風臨這種僅次於大將軍的角色,總是有些怯懦,所以一句話都不敢說。沒想到下一瞬他就開始後悔怎麼沒說點什麼製止葉鳶。
葉鳶看著謝風臨不說話,又“得寸進尺”的補上一句,“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得見大將軍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