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周圍一片寂靜,隻聽得到遠處的比武台的喧鬧。整個打鬥過程發生在瞬息之間,旁觀的士兵隻覺得男人不過出刀的功夫就已經被製服。
葉鳶放下劍,向後退了一步,掃視四周,輕聲笑了笑:“怎麼?還打嗎?”
在葉鳶再一次瞬間解決一位上來找虐的士兵後,一個站在所有士兵中頗為顯眼的男人一躍而上,周圍的士兵都專注的看著葉鳶的打鬥,根本沒有察覺,在男人跳上比武台的時候,很多士兵驚呼:“軍師!”葉鳶驚訝的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男人身上,帶著一絲不確定:“謝軍師?”
男人點點頭。和軍營裏其他粗壯黝黑的將士不同,男人皮膚相對白皙許多,不像是在軍中多年,反而更像個文弱的書生。體型相較其他的士兵看上去更瘦弱,但是身高卻又高上了許多,五官端正,眼尾微微上挑,若不是著了一身深衣,倒像是個京城裏風流的翩翩公子。謝軍師認真的對葉鳶拱手,說道:“在下觀姑娘身手不凡,不知姑娘可否給在下個機會切磋一二?”
葉鳶彎了彎唇,也拱手回了一禮:“求之不得。”
“和謝軍師打可要正式些,軍師不介意我換個兵刃吧?”葉鳶放下手中長劍,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謝軍師。軍師點點頭,“姑娘請便。”葉鳶在武器架上換了一柄軟劍,轉身朝著謝軍師走來,謝軍師頷首:“謝風臨。”
“葉鳶。”葉鳶抖了抖手中軟劍,皺了皺眉。大概是軍隊準備的軍需不能保證所有的兵刃都精良,軟劍的韌度有些不夠,整個劍身有些僵硬死板。謝風臨想了想,也從兵器架取了柄劍。
兩個人起手都存了些試探。葉鳶和謝風臨同時出劍,謝風臨劍尖直指葉鳶心口,葉鳶閃身躲避的同時也揮出了手中的軟劍,周圍的士兵驚愕的看著謝風臨不閃不避,反而挺身而上,迎上葉鳶的劍刃。隻見葉鳶的劍刃一彎,劍尖將要劈到謝風臨的左肩,謝風臨恰恰因為這迎刃而上一個旋身回劍格擋。葉鳶心中對謝風臨的預判暗暗稱讚,心中也從沒抱有自己能一招勝過謝風臨這樣的高手。二人打的有來有回,轉眼間一刻鍾過去,二人仍難分勝負。
張威從軍醫處回來便看到葉鳶的身影在比武台上下翻飛,整個人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隻覺得眼前都開始發黑。救命啊,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隻是送藥這功夫,自己帶來的小姑奶奶居然在和軍隊的將士比武!張威緩了緩,趕緊問身邊其他看熱鬧的士兵,“這位軍爺,請問比武台上這小姑娘是什麼時候上去的啊?”
被問到的士兵皮膚黝黑發亮,聽了這話呲起了一口大白牙,露出了那種“這麼大個熱鬧你都錯過了啊”的表情,“上去半老天了,這小姑娘可老狠了,”士兵看著張威迷茫的神情,帶著作為目擊者的驕傲講述道,“一營那個賊能嘚瑟的傻大個,成天仗著自己有一把子力氣,加上他總是和劉中士混在一起,耀武揚威好像再也沒人打得過他了。這小姑娘可牛逼,上去連武器都沒拿,我都沒咋看清,就看見那傻子撲了個空,這小丫頭好像袖子一帶就把他甩下來了。”
張威心裏更加慌亂,軍爺是那麼好得罪的嗎,“那她……打了幾輪了?”
“三四輪了吧,前麵幾輪都是一兩招就被那個小姑娘解決了,”那個士兵展現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驕傲,“你看到現在場上那位了嗎?那是我們謝軍師,你是榆城人吧?”張威機械的點了點頭,謝風臨,赤鷹軍領兵胡將軍的軍師,在榆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士兵繼續道,“那你肯定知道我們謝軍師。正巧剛才謝軍師在演武場,應該是看到這小姑娘胖揍那個傻子和後麵那兩都很輕鬆吧,我們軍師主動邀請她打一場。”